广院西门,在我心中就是一个不可磨灭的地标,如北大学子心中的北大西门。当然,此西门比起人家的西门,差了不止几个等级,就如南城胡同与紫禁城的差异,但是,我还是喜欢。因为,78年春天从九号楼进入广院之后,进出广院都是这个西门,包括门禁之后的爬门。
学生们说好十一点就在西门对面的新国交大堂等候。我用的照片是饭后照的,应该是分别时候,不过,都一样啦。
一周多前,硕一的郑同学问我,老师生日有什么打算?我说你们安排就好。疫情,学生基本不能外出,外部的学生不能入校,最后就商量放在新国交,算是两边都可以融合了。
一到年底,就有学生安排这个节目。所谓的生日宴,最隆重的是五十岁那年,子忠带领学生搞的,职工之家宴会厅,来了有一二百人。之后的规模压缩在校内学生为主,再加上一些刚刚工作的,宴会所去地方,广院附近的餐厅酒吧,内容不外是闲聊,吃喝,再就是学生自己的玩闹。不严肃,一点不严肃,后来,出来工作的学生开始带花,带礼品,每次塞满后备箱。老婆看到就笑,利用生日赚点小钱,也算是资深教授的一大发明呀。我也笑,每次都吩咐,别带东西,但是依然带东西,而且,不署名,不留记号,很单纯的一种情分。
我也是。我给楼上楼下的邻居说过,我有两个绝对,一是绝对不允许说我学生的不好;二是绝对不允许说我的学院不好,说了我就会狠狠地反击。
学生眼前过,多多少少数不清,也记不住,但是,一说事就记住了。只记住干活的。九十年代的学生,如上周来的,也近五十了。开始议论何时退休的问题,当然还有孩子问题,考学,出国等等。我在听,笑着。今天面对的,有刚刚工作的,更多的是硕一硕二硕三。我今天说啥呢?我也杰出了,随后在坛子发那个感言长文。独立,自主,淡定,从容。人生八面,我只记得学生们阳光灿烂一面。这是他们的黄金岁月,映照得我人生灿烂,对不。
我在获奖长文有一段话,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形容《媒介》杂志的师生流动,凡尔赛地说,我那“升民视点”可是铁打的,一写就是245个。如此类推,我的这个坛子也是铁打的一写就将十五年,生日宴,好歹也有十多年。来的走的,打开坛子都看得见。本科,硕士,博士,做了多少事,流了多少泪,你们记住我也记住。我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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