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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农  人气量[65756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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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写下如流水?

      连续四期的生活如流水,有人发帖说,是灰常好的鸡汤,对于补心者来说。也有问,你是要针对我说的吗?学生很多,你们觉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必勉强对号入座。

 

       有学生上来找我,一脸愁容,已经为这个项目组的进退郁闷了好久,眼看就成社会问题了。我只是说,你想想,你到底想要什么,自己有自己的选择,已经做了好久,刚刚上道。现在正是一个坎上,坚持一下努力一下就可以上一个台阶,松一口气,刺溜就下去了。二十年从教,目送近两千学生出门,应该说老江湖了,这样的情形见多了。有学生要出门了,我会高高兴兴送他走一程,因为学习,就业的目的本来就很清晰,找到好地方了,自然高兴。也有学生很彷徨,进退两难,我说无所谓啦,选一头就好。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里的老师早就习惯啦。说到底,还是你自己要什么。学术的道路漫长而又崎岖,总是上坡路,爬完一山还有一山,看到一起爬山的份上,看到学生具备远程的潜质,当然会好言相劝,相劝的潜台词不是要你为项目组奉献,更不是为老黄干活,是为自己现在,将来。学生听懂没有不知道,只是希望听懂了,休整一下回来继续攀爬,不要简单复零。


      谷虹,一个已经毕业的学生,在我去年生日的时候传来了一篇小文章,好多内容就是说项目组的,正好,也解释了上一期的发问。


老农带小农

 

虹东东

 

黄升民,中国传媒大学广告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外人尊称他黄教授、黄院长、黄老师,熟悉的人叫他老黄、阿黄,天天泡坛子的人都知道他的别号――“老农”。经常有人问,为啥叫老农呢?您好像没有插过队呀。用老农自己的话说,就是“我们这号人,没啥文明,不会享受,也缺乏情调,就是忙忙叨叨一族,和天天撅着屁股刨地的农民一个德性”。好玩的是,老农身后还跟着一大群小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挖坑刨地播种浇灌,然后守望着来年的收成。老农带小农的模式在中国高校体制内实属一个异类,作为一个曾经有幸到老农的农场插队的知青,我很想记录下在这里看到听到的一切,以此纪念我心中独一无二的老农。

老农爱学习

老农名气都那么大了,还需要学习吗?记得老农说过,经常穿梭在各种学界和业界的会场,不想有一天成为那种端坐神坛却虚有其名实际上更是已被时代抛弃的所谓大师和专家。有多少料,一开口大家就心知肚明了。因此,这么多年来,老农从来都没有停止过脚步,或者在不同的领域纵横捭阖,语出惊人,或者在未知的前沿追寻探索,健步如飞。也许在老农看来,所谓学者,其实就是不断学习的人吧。

老农平时那么忙,哪有时间学习啊?老农是名副其实的“空中飞人”,几乎天天都在外面跑,全国各地来回飞。有人想给他寄快递,都找不到合适的地址,因为连快递都赶不上老农迁徙的脚步啊。老农有一套自己的学习方式,走路开车的时候可以思考,等飞机的时候可以码字,坐飞机的时候可以看书。研讨课上,老农会时不时拿出一两张剪报、一两本新书,抛下一句,这个有点意思,回去学习一下。就在我苦苦寻觅论文思路的时候,老农提来两大袋沉甸甸杂志报纸,叫我好好读读。一开始我以为是老农多年积攒下来没时间看的资料,翻看之后大吃一惊,字里行间,写写画画,圈圈点点,老农竟然全都看过了!每年三月到五月是论文集中轰炸的时段,老农总是早早把大家发来的论文拷贝到电脑上,一上飞机就看论文,以致有一次在坛子里抱怨,我那三十几万字的平台论看得他眼睛都发酸了。

有人奇怪,老农啥都有了,还整天忙忙叨叨地图个啥呢,整天忙来忙去不觉得累吗?老农说,我不爱抽烟、不爱喝酒、不爱交际、不爱打高尔夫、不爱唱歌跳舞,就爱捣鼓、爱折腾一些事情,一些自己认为有价值有意思的事情,我不做这些做什么呢。

 

老农乐研讨

老农喜欢跟业界的人研讨,更愿意跟我们这些小农研讨。研讨课是我读博期间最重要也是最宝贵的学习经历。经常有人问我,老农这么忙,真有时间给你们上课吗?一年能在学校见几回呀?其实是他们太不了解老农了,老农再忙,应酬再多,时间再紧,也绝不会拖欠一次研讨课。时间错不开了,调课,临时有事情耽搁了,补课。每周的研讨课就是广告学院各大项目组的神仙会、交流会,硕士博士济济一堂,有人发表,有人评论,有各式好茶喝,有各地特产吃,大伙儿七嘴八舌,老农海侃神叨,常常一上就是大半天,还意犹未尽。老农的研讨情结,是在留学日本的时候养成的,“无论东大还是一桥,研讨必然混搭,老幼同堂,老师不在,老生把持,有论文说论文,无论文说杂事,很认真。学术的沟通,文化的承传以及上下周围的照应,和研讨课分不开。作为大学知识生产者其实保持学习的渠道和出席很重要,不然的话,拥有的知识很快陈旧,完全不能适应环境变化。观察中国的大学教育,教育者的后续教育其实存在最大的问题。”

广告学院的209,没有华丽的装修,也没有满墙的锦旗奖杯,更没有多少高科技多媒体设备,而正是在这间其貌不扬的小会议室里,产生了很多重要学术思想,如内容产业论,如信息平台,如海量信息处理,如平台竞争,如全媒体营销。多少个开创性的产学研项目,如广告博物馆,如内容银行,如昔日的中传网联今天的尼尔森网联,都是从这间俭朴的小会议室出发的。

研讨课是很难上的,对老师和学生的要求都很高。首先要有一种平等对话的姿态,老农常常说,研讨的时候,我们就是平等对话的学者,互相陈述自己的观点和立场,没有所谓的权威和先知。其次,导师要对前沿问题有持续的关注和独到的见解,只有这样的导师,才敢丢下所谓的导师架子和面子,放开了和学生平等研讨。再次,要培育一种研讨的氛围和传统,必须要有一群人在做相关但是并不完全相同的研究才能研讨起来,有质疑才有论辩,有论辩就会碰撞出思想的火花。

研讨课使我在传媒大学学习的三年时间获益匪浅,通过各个项目组的发表我了解了产业的最新发展,使得理论研究不致于脱离产业实践,在众多项目的滋养中我寻寻觅觅找到了博士论文的选题,在多次发表和往复讨论中磕磕碰碰地摸索出了论文的框架,在与老农斗智斗勇、唇枪舌战、据理力争中确立了论文的主要观点。每次与老农讨论的经历都记忆犹新,老农家楼下的麦当劳就是这个漫长的论文搏斗的主战场。老农的思维极具批判性,每当我踌躇满志、滔滔不绝地陈述完我的观点,老农就已经架起了那支所向披靡、无坚不摧的矛,一针见血地击中我那些论点的要害。当我洋洋洒洒地展示出体系庞大的研究成果时,老农早已举起那把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剪刀,咔嚓咔嚓,毫不留情地把我那些看似繁华的枝叶通通剪掉,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一次研讨就是一场格斗,筋疲力尽,体无完肤,而当我心灰意冷、迷茫彷徨的时候,老农旋即又变出一支强心针,三言两语就把我说得像打了鸡血一样,于是抖抖精神,重新上路。老农的思维也极具跳跃感,在老农纵横捭阖的高谈阔论面前,我就像一个拼命追赶一颗子弹的蜗牛。最后老农索性在一张张空白的大纸上涂涂写写,边说边画,然后交给我说,回去好好消化一下再来讨论。虽然我之后并没有在这些大白纸上认出几个字,但这些如同天书一样的手稿一直鼓励着我一点点啃下了平台论这个“硬骨头”。看着论文字里行间那些熠熠生辉、活灵活现的闪光点,我不禁深深地想念起那些和老农研讨的痛并快乐着的日子。我不知道有多少导师会愿意如此忠实且真诚地充当学生学术探索上的向导、对手和伙伴,但我知道老农是一个,也许对于老农来说,掌声和荣誉永远比不上思想碰撞的快感吧。

 

老农讲故事

老农是老广,好八卦,爱讲古,自小是文艺青年,年轻时还写过小说,喜欢拍照,再加上阅历丰富,记忆力极好,因此从老农嘴里叨叨出来的故事,武侠片、爱情片、励志片、青春片、搞笑片、纪录片一应俱全,集观赏性、娱乐性、教育性、指导性于一身。无论是饭桌上的神侃还是坛子里的连载,那真叫一个扣人心弦、峰回路转、嬉笑怒骂、荡气回肠啊。每当老农闲下来在坛子里开始话说当年的时候,我们一众小农就奔走相告,搬着小凳子守着小坛子,像追连续剧一样天天等着“下回分解”。

看老农的《东漂记》,最看不得1986829日他与师母分别的那一段,“车窗隔着一道铁纱窗,只能在朦朦胧胧中对望。车子启动时,我说,再见啦!她应了声,把手贴在窗纱上。我也是,如同电影场面。默默无语,热泪流淌…… 车缓缓而行,老婆一直跟着车跑,我贴着车窗向她说,回去吧,回去吧……车速加快,我回到席位掩面而泣好久好久…… 如此刻骨铭心的分别,人生第一次,可能也是唯一的一次。”当年的老农,放弃了央视一切,离别了新建的家庭,双手攥着空拳,义无反顾,大步前行,踏上了充满问号日本求学之路,而他手中的钱币,合起来不过六千元。在东京的老农,生活清苦窘迫,寻寻觅觅,甚至还扑哧哧地冒傻气。住过巢鸭的黑房间“四叠半”(就是面积只有四张半的席子大小的房子),在全称为“日本三鸡通商株式会社”的公司做过兼职,为花掉一万日元买西服领带心痛不已,于是和中村站在银座奇数屋十字路口的斑马线前,当对面绿灯亮起,行人如潮汹涌而来,两人一齐大喊:“丢那妈!丢那妈!丢那妈!” 老农回忆说,在一桥大学那栋古老的木造院生寮,我有时半夜惊醒,自己问自己身处何方。宪子、洋子给苦闷中的老农和冀仔带来了一趟纯净的日光之行,山本老师的一句话“你想过好日子,又想受人尊重,最好做学者模样的商人,或者是商人模样的学者”,从此改变了老农的人生轨迹。“青春人生其实大抵如此,寻寻觅觅上下求索,然而,却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仅仅是为寻觅而寻觅为求索而求索,这是一个必须经历的过程……当你统统都经历了,突然醒悟了,这个时候,一种新的人生就开始了。”

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师母,但是在老农的故事里,这个美丽、聪慧、善良且深爱着老农的女主角已经再熟悉不过了。小农们都爱师母,惊叹于世间竟然有如此好的女子,存在于老农的心中、眼里和笔下。《东漂记》里那个为丈夫的远行而天天张罗着准备几打袜子、几打裤衩的表面柔弱内心坚强的妻子,《东追记》里CCTV播出部的系统工程师摇身一变成为在东京熟食小店跟奥巴桑们(日语的大妈)学日语的色拉夫人,初到日本半年就“糊里糊涂”获得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工作签证”,最后却毅然决定放弃留日工作机会跟着老农回国,条件却只是回国之前要到北海道的小渔村走一趟,满足一个从大山出来从来没见过大海的孩子的愿望。加上故事结尾这个带着俏皮的小小要求,具备了一个完美女性的所有想象。师母在照片的背面写着“春天,樱花盛开的时节,我来到了东京。离开的时候,正值深秋,一片金色的落叶使人留恋。”

除了富二代,几乎所有人在功成名就之前,都有过一段艰辛拮据的岁月,但并不是所有成功人士都愿意跟后辈提起那段经历,老农是个例外。《老北漂》和《高级漂》记录了老农和师母刚工作那些年的生活点滴,其中“纸箱生活”让人印象最深。所谓“纸箱生活”,不过是生活所迫不得不东搬西挪的日子的形象描述,十年之内搬了八次家。从马神庙附近广电出版社仓库院内的简易房到电视周报办公室,从军博三米来宽一米多高伸手到顶冬冷夏热的地震棚到新302集体宿舍,刚出来工作的老农真可以用“颠沛流离”来形容。为了给即将成立的小家庭多挣点钱,老农甚至决定上高原挣五元一天的补助,“一年1825元,两年翻番,有3650元,三年是多少呢,我异常亢奋地按计算器,等我抬起头,发现女朋友,现在的老婆满面泪水”。结婚了,小两口欢天喜地地搬进北线阁北京无线电厂内七、八平米的集体宿舍,幸福生活是从老农父亲送的结婚礼物――一台160立升的松下冰箱开始的,“我们天天把它擦了又擦,可是,里头应该放什么东西呢?对于靠吃食堂长大的人来说,不是问题成了问题。我们放进冰箱第一个物品就是两个人的塑料拖鞋,冷藏冷冻都试过,穿在脚上那叫幸福无比。” “我们把所有的钱包括钱包中的毛票全部存入,看看那个长长的阿拉伯数字,我们乐了好久,不过,到了月底,看看那个阿拉伯数字又缩回去,心情就有点沮丧。”之后转战到央视军博那间靠近煤窑的“小黑屋”,在屋外半平米不到的“厨房”炒菜,下雨天后面得有人打伞,冬天要靠从旁边木工房偷电来取暖,上厕所要有人在外面看风。当幸福生活刚走上正轨的时候,又不得不搬到西山脚下的巨山农场。老农回国落地后第一个居所是八角北里的一处农民小楼,“每到礼拜天,和老婆到八角中里市场买菜做饭,路经新盖的塔楼,必然仰头欣赏,指指点点,呵呵,好大的房子呀,老婆。对呀,咱们弄个两居,一卧室一书房,好不好?好! 向前看,这就是支撑我们日常生活的伟大理想。”再后来,从分房到买房,老农不经意之间完成了人生跨越。老农这些经历告诉小农们,“人活着,不但需要伟大的理想,而且,还要有勇气随时随地准备实践自己的这个理想。从来就没有救世主,要创造幸福全靠我们自己。国际歌的歌词熟吧,唱起来,实践起来,幸福也就来了。”

老农从他的时光机里刨出的这些“陈年老事”,总能看得小农们眼泛泪光、热血沸腾,无论是青春年少的寻觅漂泊、小两口的欢聚伤别,还是为房子为生活为幸福而打拼奋斗、奔波劳碌的日子,无论什么年代,我想都是一样的吧。

 

老农开农场

人们惊叹如今广告学院的根深叶茂,桃李满天下,小农们乐呵呵地说着树大好乘凉,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当年那个只有几张破桌椅几名年轻老师没资源没地位没名气的小小教研室,又有谁了解这一路打拼开垦农场的艰辛。“对于广告专业而言,最难过的是1992年,我回国的第二年。宝洁公司要做潘婷洗发水的样品派发,我们就把这个业务拿下来了。签约的那天晚上,我为一个样品多一分钱还是少一分钱和委托方争了半天。……专业死活就是这一仗了,老师学生都绑在一辆战车上了,我们是一支铁军,我们只能死扛到底了,说得学生们两眼泪光闪闪。老勾当前线司令,在派发点指挥,我担当宣传员和联络员,骑着自行车满北京转。三个星期下来,六十万份样品派发完毕,每个参与者都感觉到落下一层皮。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对于广告专业学生而言,没有长征的福份,若问苦不苦,看看派发六十万户!”

去年老农到北欧访学,遭遇两所五百年历史的老校,赞叹震撼之余不由得浮想联翩,回来之后在各种公开场合吆喝要创百年学院。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一个要把学院作为百年基业去建设的人,该是把学院放在人生中何等重要的位置啊!如果说中国传媒大学广告学院是一个品牌的话,老农就是乔帮主那样的灵魂人物;如果说中国传媒大学广告学院是一架永不停歇的战斗机的话,老农就是那轰隆隆的动力引擎;如果说中国传媒大学广告学院是一个炼钢大熔炉的话,老农就是那个不断往炉里添媒加碳的守炉人。

在中国高校体制内,中国传媒大学广告学院绝对算得上一个异类,没有到过这里的人,总是对他充满好奇,一个国内最牛皮的广告学院,一个可以超越广告的广告学院,究竟是如何炼成的?要建一个大农场,首先得有一张图纸吧,这张蓝图就在老农的心中、口中和学院各个项目组的大白板上,不断延展,不断丰富。丁老师曾经对老农绘蓝图的本事有过一番生动的描述:“跟老黄一起做事,不管今天怎么样,未来一定是鼓舞人心的。记得当年刚做《IMI消费行为与生活形态年鉴》的时候,大家做得都很苦、很累,只有他,非常愉快和高兴,在东配楼四层的广告教研室为大家鼓劲。屋里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四张办公桌,三种颜色;七把椅子,五种规格。就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信心十足的说,十年之内,我们要盖大楼。他边说边在小黑板上勾画大楼的模式和细节。他不会画画,但一提到未来的发展与蓝图,他是一定要‘勾画蓝图’的。展望未来,绝对是老黄的强项。八字还没一撇,他就能把你鼓动得热血沸腾。所以,每有大项目,无论难度多大,听了他的动员,大家就跟吃了豹子胆似的。于是,小小的广告专业,干的都是大项目。”老农白板绘蓝图的风采,凡是在项目组里待过的小农都见识过。小农们常说,老农在大白板上刷啦啦地画了一整版,我们听得似懂非懂,摩拳擦掌,于是好几个月都不敢擦去白板上的蓝图,跟着吭哧吭哧猛干,想不到做着做着,当初的白板描图竟然真的成了现实。

有蓝图就有目标,有目标就有希望,有希望自然就会有一批批前赴后继的热血青年加入老农的垦荒大军。从老农开农场的第一天起,这里就始终洋溢着一股创业的热情和青春的昂扬斗志,从老师到学生,都像一支军队那样去战斗。为谁而战,不是为老农,而是为了给自己争一个灿烂的未来。对于有志青年,老农总是慷慨地提供铁锹锄头,手把手带着他们开创一片属于自己的自留地。从IMI消费行为到IAI广告案例,从《广告主》到《媒介》,从区域媒体到新媒体,从手机电视到数字电视数据监测,二十几年下来,百花齐放,山头林立,龙盘虎踞。每个项目组都从当初的一穷二白做到今天的有声有色,小日子过得倍儿滋润,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小队伍拉起来一串串的。

事实上,繁华背后也充满了残酷的竞争和生存的压力。这些竞争和压力不是来自外部,更多的是来自内部。你不种地别人就会来抢地盘,你跑去晒太阳回来可能连锄头都找不到了。有人认为老农的农场太残酷,缺乏和风细雨的温情。我的一位同学在离开广告学院的时候写过一篇文章,说“我心目中的广告学院,就是一个莫斯科不相信眼泪的地方,在这里我看到一位卡捷琳娜式的老师,带着小卡捷琳娜们在奋斗,在这里,拼与博是永恒的主题。……离开广告学院,带着敬与畏。” 而正是这种近似残酷的竞争文化,造就了一支支铁打的队伍,志存高远也脚踏实地,雷厉风行而坚韧顽强,卧虎藏龙却一鸣惊人。有人总结,传媒大学广告学院,是铁打的营盘钢打的兵,豆腐渣都能炼成钢啊!

老农鼓励竞争也尊重选择,当然首先要学会对自己的选择负责,选择一条路就要坚持走下去,再苦再累也不能半途撂担子,牙齿咬碎了也要往肚子里咽,所谓独立人格所谓成人,就是这么回事吧。如果真要总结老农和他的队伍比别人更强的原因,我想“坚持到底”是唯一的制胜法宝。今年,IMI消费行为研究已经坚持十六年了,记得十年的时候老农说每年的数据看似很琐碎,但当我们坚持做下来,把十年的数据纵向对比,就能看出中国城市消费变迁的面貌,再做十年二十年,这个数据库就成了一个宝藏。今年,《媒介》也坚持十年了,几多风雨飘摇,几多曲折沉浮,从当初一本无经费、无刊号、无经验的“三无”杂志,办成了今日能够真正影响媒介的媒介。新媒体领域的探索也坚持十年了,开疆拓土,一骑绝尘。从最初的产业实践描述到深层探究产业运营规律,从白板描图到一系列专著和研究报告的完成,从有线电视数字化到政策研究,从内容产业论到内容银行构想,从家庭信息平台到个人信息平台再到平台论的最终成型。1501那个同学少年开创的有线数字电视监测项目团队,从羊肠小道出发走到遥远的天边,今日正联合世界领先的数据咨询公司尼尔森开创波澜壮阔的局面。老农的信念就是,“在一个行业,一定要坚持做十年,那时你才够资格成为行业专家,才不是行业内搬砖的人”。在这个过程中,“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内心要坚强。想好要做的事情,那就放胆做好了,别人怎么说其实不重要,管他呢。自己是否努力,是否坚持最要紧。我就是这样过来的,想好了就做,有钱多做,没钱少做,遇到困难绕着做,总而言之,快慢无所谓,手脚不能停,更不能听别人说三道四。很多时候做好一个人走夜路的思想准备。孤独是难免的。” 到明年,广告主研究也坚持十年了,广告博物馆项目仍在坚持,区域媒体仍在坚持……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农场和一群有故事的人,而成长,本身就是最动人心弦的故事。

 

老农很有爱   

老农气场很大,小农都有点害怕。老农也从来不会当面夸奖小农,小农都说没有挨批就当是表扬了。事实上,老农是刀子口,豆腐心。他对小农们的爱,不是无微不至的和风细雨,而是真刀真枪的敲打锤炼,不是锦上添花的赞美,而是雪中送炭的温暖,不是高高在上的师长,而是志同道合的伙伴。

2005年当我遭遇到人生第一次重大挫折而失落彷徨、迷茫无助之时,我意外地收到一封来自老农的电子邮件,信中是这样写的:“凡事随缘,贵在坚持,学术道路更是如此,不用为一得一失耿耿于怀。”从那时起,我就知道,老农不仅是我学术道路上的导师,更是人生道路上的导师。伸手摘星,即使徒劳无功,也不至于满手污泥。更何况,在追寻的道路上,感觉到希望的痛苦仍然是幸福的。

来到广告学院,还听说一件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当年有个来自河南郑州大学的大三学生,暑假到传媒大学投奔黄门,结果寻老农未得,眼看盘缠花光,竟然在工地做起了搬砖和泥拉板车的小工,每天18块钱,足足干了一个月。一个月结束,给老农写了封信,说寻老师不遇,洒家去也,也算曾黄门立雪过。然后去找工头讨薪,工头拍着肩膀说大学生了不起,给了几十元路费,和一张白条,让学生过年去他家里取,还要了电话以示诚意。更离奇的是,学生刚回到家没几天,有电话从北京打来,说是黄升民老师指示,让他收拾包裹再次北上,老农要见他。原来老农收到了学生的留信,马上到工地去找,还让其他学生写了寻人启事贴工地上,最后找到工头问着电话,于是故事有了一个光明的结局,学生回到传媒大学,和老农的学生们住在一起,成了他课题组的一个助手,月薪五百。

老农的生日是11日,一年之始,万象更新,这是所有小农都惦记的日子。每年这个时候,老农就会吆喝一众单身小农,热热闹闹地张罗生日派对,其实是想以生日会的名义把大家伙召集起来乐一乐,顺便帮助解决单身男女的终身幸福问题。老农五十岁那年,近二百学生们在职工之家给他搞了一个超大型的生日派对,一米见方的生日蛋糕上插满了50支红色的蜡烛,老农热泪盈眶,“金钱身外物,地位何足道。当你人生踏入五十,学生在,朋友在,同窗在,老婆在,该是知足了吧。五十岁那年的晚宴,老婆问。我说,是的,很知足了。”

 

今天是2012年的第一天,老农57岁的生日,我写下这篇小文,作为老农今年的生日礼物,如何?





  [ 上一篇日志 ]   [ 下一篇日志 ] 浏览 [2010] 评论 [1] 发表时间 [2013-07-21 08:38: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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