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城墙的老槐,犹如我们的风水槐,特意贴上题头。
周二回校,一是拿药二是与李同学讨论论文。拿药的时候被告知,常用的几款药没了,要么就用替代药。还有,药量也从两个月减为一个月。不用说,要节省了,要过苦日子了。回到学院见到了小赵,又问起石头用款,赵说,哪有钱啦。之前说有钱了,豪气干云,转眼功夫,黑口黑脸哭穷。我呵呵不已。人啊人,没钱难过,有钱用不出来更难过。整体而言,大学的确开始困难了,大河水少,小河水干,忽然来了一个大金主,但是,需要你有一个大题目,而且,与金主爸爸需求吻合,这就麻烦了。小题目拿不到大钱,大题目又创造不出来,定福庄上下围着这堆金子绕圈子。急啦。
定福庄很长时间是民富国穷,大学没啥钱,全北京高校收入垫底,教师学生满世界做私活赚钱是京城有名的,后来进了211,以为有钱了,领导们说话也开始大舌头了,一流一流老放到嘴边,可是,还是没有进得,只是半边一流,钱稍稍多了一点,建立了若干实验室。这几年,经济转型,上面给的拨款自然减少,大学的苦日子也就开始了。每次听台上领导忽悠,吟诗作对我就呵呵,大话尽管说,可是,没有为我们创造幸福还弄出许多条条框框操弄基层,这图个啥呢?夹在大学与基层中的中层其实也不好过,亚历山大还要受到坛子文的批评,小赵戏称此为大字报。我说,你不看就没报。当然,我自话自说,多事者就会转发,看过的有难受的也有不难受的,舞照跳歌照唱,这也就是当下的舆情环境。
做院长时候,我并没有什么高大上的理想,学科规划之类,那都是拿来说事的,我知道人的动机无非就是功名利禄。你做院长,要么给底下功名,什么职称先进争取给,要么给利禄,补助奖金能给就给,两者均给,大家都说老黄不错,两者都给不了,还要说大话,那就绝对的耍流氓了。教师们就业于大学图个啥?学术理想是学生时代的,养家糊口第一位,做书记院长的记不住这一点,只会唱高调说大话,那就是一个讨人嫌的角色了。
不做院长做老百姓的身份转变,我看现在的大学书记校长的角度和标准其实是一样的,关键是看他们能给定福庄人民什么好处,这里有精神的和物质的。同样,看中层学院的书记和院长,不是听他们胡扯什么,关键是看他们所作所为给整个学院的专业环境带来什么正向的变化,给教师们带来什么实惠。说得具体,有没有考虑学院的整体利益,有没有给师生带来学术资源和学术声望,有没有给大伙更多的物质实惠。如果没有,而且做事胳膊往外拐,只有两眼向上攀爬给上面做面子工程政绩工程,那绝对讨打且成坛子文的炮轰对象。
你看戏吃瓜就行了,为何要发坛子文?我说,以前有群,可以在群里发问议论,新班子上台把十多年的群给改了,变成了通知栏,也就是从双向互动改成了单向告知。这种倒退的领导方式刺激了我,催生议论学院杂务的坛子文。
坛子文就是坛子文,爱说不说,爱看不看。春分早过,城里灰霾,郊外树木转绿。各有各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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