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飞,飞机即将降落时告知已经靠近北京。崇山峻岭, 石骨嶙嶙。这完全不同南方的山岭。平原之后就是城区,北京到,站在楼上看长安街,堵街。
平谷的出租师傅说,以前没人上街,空空荡荡,心里发慌。现在,又开始堵车了。心里也开始烦。我说我也是,看到尘土飞扬,看到大路堵车,心里自然烦。
周三大早坐地铁去大学。途中看短信,说今天又取消全体会。已经好几周了,一点事就说取消全体会,群里发个通知就算完事。关于全体会,我之前已经提醒过两位新领导,建立和谐关系,获得群众支持,全体会是一个很重要的舞台,老黄当年还有水果伺候。小赵当时频频点头,他说,对的对的,要注意把大伙的热情鼓起来。可是,几天功夫不到,小尾巴又露出来了,什么集体不集体去你的,该浪我的就浪我的。院长满天飞,底下的老师不干了,纷纷找我吐槽,这叫什么学院管理?老师本来就松散,有个周三见见面,八卦一下,交流情况也算是集体生活社会人,如果全是线上,随意停会,那不是放羊又是什么?你老黄那时,再忙也不忘吆喝,后来的老勾也是如此,周三不轻易缺席,这位小赵新官没热,胆肥了。新书记呢,院长不在会也不敢开了,面对大伙,她不知道说啥吧。我听了,真为这些新任领导感到脸红,活儿干成这个样子,不就是差评嘛!于是,给群里发了反向通知:
我的信一发,就有私信来解释。我对这个解释当然不满,严重缺乏说服力嘛。所谓的封闭集训,那是副职的事情,院长不是在长沙发表高见吗?书记不是留守在院吗?不开会,不见面,一种解释是对集体的轻慢,有你没你照样干活;再一种解释,严重缺乏自信,见到大伙且多是前辈,说啥呀?以前的鹏鹏每逢开会,喜欢传达那些这不准那不准的文件,听得我头皮发麻顿失人生希望,这回好了,不开不见不说,估计内心没有整好,缺货了。上任之初的所谓的科研教改依旧处在画饼阶段,所以,心中无数不如不说,既然不说何必见面,找个工友帮忙发通知打发算了。
有学生问我,你好管事耶。我回答,对的。太远太大的事我过问不了,学院的事情当然要关心要随时质疑要随时监督这些踩在我们肩上的院领导。
为什么?学院者,我们的学院,我们不问,谁问?我们不管,谁管?既然是一条船上的命运共同体,当然需要盯住掌舵者,怕他把大船当成个人爱好的小舢板,怕他有点小权力就翘尾巴而且满嘴放炮不作为。我很早就说过,搞好一个学院很难,搞烂一个学院很容易,一个争做学术明星的领导再加外来的几条汉子,关着门乱造一通,人心背向队伍散乱,过不了几年,沉船。
到那个时候,再粗壮的风水老槐也挡不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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