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管那天,以父母和三伯照片为背景,照了一张拱手的照片,我想,初二拜年,也包括拜祖宗吧。
过年有七天长假,真正的年味在头几天,除夕之夜是一个高潮,接着慢慢回落。初一带有除夕的疲惫,一般都是歇息。初二为开年,串门拜年走亲戚。我问七老八十的老哥们,要吃开年饭吗?大家都说累了,推到初三吧,初二独处,可以在手机继续拜年,发发红包。
我给楼上楼下群发红包。这个群带有明显的“中国式群居”。平时聚集,一到过节就各散东西。有身居青城山的村长,有把守京畿的村副,还有去了澳洲放牛的,去了三亚打球的,还有真正回了老家的。我算最典型,在祖居老房做拜年状。
每次回老家,都喜欢站到高处拍屋顶。我老在想,一百多年前,老爷他们就是白手起家盖起这些房子,老爸老妈的婚房就在屋顶底下。所以,看到老妹和大哥写的回忆文,自然就联想到这些大屋顶。
站在屋顶前后可望。看前面是村落全貌,看屋后,屋檐过去有荔枝树,农田,再过去,就是祖上的坟茔所在。每到这时,内心总有一种不可思议的震颤。
这种莫名的震颤其实就是一个时空的尺度。芸芸众生人如蚁蝼,无比的渺小无比的短暂,在这样的大尺度下看事情,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所以,初二安静独处,能高兴尽高兴能乐观尽乐观,拜四方拜天地,人生尽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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