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黄雾预报。出发前看看长安街，车流不大，可惜今天限号，只能坐地铁，去前问韩伟，几点照相？我印象中今天有毕业仪式。他说，今天没事，照相是下周的事。

   再问博物馆，说准备这几天贵阳会议事，我来的话，就看看会务准备。我说算了，会务的事，你们自己弄吧。我在家码字好了。

    码啥字？周三不上学，但是，还要说说大学近来事。就从毕业典礼说起吧。之前学生多有私语，准备今年走红地毯，因为去年出于防疫只能在网上举办，学生觉得仪式感太差了，好像大学没有毕业似的。

   穿袍，戴帽，合影，再又欢呼抛帽，这是一个固定的毕业仪式。这个仪式过后，就是毕业晚会，再就是毕业散伙饭。这一套做下来，毕业的感觉就有了，不然，总是不舒服，不自然。

   抛帽的动作，为的是给照相留镜头，摄影师到那个时候就会说，抛帽抛帽，后来有老师被帽子砸破头，这个动作因危险，省了。晚会一直有，后来，说有这规定那规定，被行政口免了，如果走红地毯，合影也被挪到线上，大学气氛也就完了。

   开始不觉得，后来越来越觉得缺失了什么，再想找巴回来，难了。据我的经验，一种和谐的氛围，一种包容欢快的文化是需要长时间培养的，一点一滴且包含许多仪式细节。所谓管理，这就是管理，绝对不是工商企业那种简单粗暴的KPI考核。在大学，简单粗暴的KPI得来的就是血腥暴力的回报，对照前两天上海复旦发生的一场悲剧，震惊之余也觉得是一种必然。

   网上有说，那是一种市场化的结果，我说瞎扯，是市场不市场事业不事业的行政管理结果。如果是完全市场化，一切以效率为准则，这也好办，能者多劳弱者淘汰，这没什么好说的。纯事业，大家庭大锅饭也好办，眼下这种文不文武不武，责任无限大，报酬一点点，做管理还在吹胡子瞪眼珠，那肯定会惹祸的。

   大学之所以戾气越来越重，就是起因于这种行政化。行政脑子主导，把KPI挂在嘴边却又没有实现KPI的资源和机制，搞反了，结果发生严重的暴力的血腥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