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星河湾必有此照,这是我的打卡点。
520这天飞广州。之前先回学院签字,三硕一搏。其实还有两搏,前两天签过了。签字之后学生就踏上答辩程序,估计一周之后就会有五六个答辩委员问东问西,考生们忐忑不安面红耳赤备受种种拷问。我对此习以为常,连安慰的话都懒得说。人生有必过之坎,你既然选择了那就迈过去好了。委员们可怕吗?不可怕,最后一关,必然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因为开题查重,初审二审已经走了很长的路。过不去的已经拦截住了,到了最后关头,过关是必须的。
签字完毕见到刘同学,问起那篇大论,说正头痛呢。我就在玻璃板上把整个思路铺展开来。二十年的产业考察和研究,也到了收官之时了。研究有不同的角度切入,微观的中观的宏观的,也有不同的方法,实证的演绎的推论的归纳的等等。说起几个代表性的学刊,我不以为然,几个学究不学究政客不政客的人自己布的局自己做的庄,结局正如近来流行的说法,学术的内卷化。
您老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什么都不用怕,我们不行,必须按照这个规定一步一爬一台阶。真是的人生可怜且悲催,一头撞墙算求了。我呵呵笑着,把笔放好,出门去了。路上遇马总,要她开车送我。一路说到新专业新方向,我说,这没什么好犹豫的,攥紧拳头往前走呗。作为管理者领导者,什么错误都可以原谅的,唯独丧失机会的错误不可原谅。机会一旦失去,再大的努力也是无用功,一旦被时代抛弃,你只能在阴沟里感概。这种事情我看多了。
能做吗?准备好了吗?天下哪有准备好的事情等你做呢。学科丛林之中,只能争只能抢只能边走边看边完成。等候资源,等候队伍到位,黄花菜都凉了。大学三十年,从教研室到学系再到学院,那天不是在你争我夺之中度过吗?一个资源匮乏的大学,饥饿感始终存在,那么挣扎和抢夺就是常态。组织如此个人也如此。我对马总说,一本杂志二十年,混杂着泪水汗水,说来都是一个苦字。可以不做可以歇息,回家养鸡娃。可是细想想,没有自己的阵地就是没有立足之地,被人贬被人踩是必然的。
日日劳作,并不是为了什么出人头地,衣锦还乡,仅仅为了可以稍稍体面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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