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街串巷途中与学生通话。不同的学生就有不同的话题,有说论文的,也有吐槽说职场烦恼的。有学生问,您老最近怎么总是暴走不停,是不是也有烦心事呢?
烦恼天天有,关键看你如何排解。我以前的排解方法就是游泳。不管遇到什么烦恼,一头扎进水里,游他个精疲力尽,不烦了。早年做IMI的时候,很烦,常常会在电话里骂脏话。学生们察觉到这点,电话一通就会问,老师游泳了吗?我如果说还没,他们马上会接话,那您先游泳,游完再说。我只要游过泳,气定神闲,天塌下来也无所谓了。
疫情以来,不能游泳了,改走路。这个时候接打电话都变得方便很多。学生们还是那个习惯,开头总问一句,在哪?合适吗?知道我在走路,说话也就从容多了。话到最后,自然问及那个烦不烦的问题。我说,没啥烦的。烦恼都是自找的,就如以前坛子说过,敌人都是互动之间的定义。身在百年未遇之变局,烦恼大大小小数不胜数,大的如同瘟疫不断,中米冲突,小的大学休假却依然在“改革”不已。我没有患病,出入戴口罩就好。我看透老特癫狂不会为他骂街而去囤粮食。什么冷战,什么脱钩,没有双方的互动配合,你脱个屁。“那种关系回不去了”,这本来就是痴人梦想。这种梦,八十年代曾经有过,那年夏天一过就烟消云散。同床异梦貌合神离,一个虎视眈眈一个韬光养晦。这几年,一切伪装统统剥落,很有大战一场的感觉。想战的缺弹药,有弹药的不想战,不敢战,也不能战。这就是定局,隔着玻璃的呲牙咧嘴。
您老选边。不选,只选和平。
大问题如此,小烦恼一样。任何改革都是有对象有追随的。光指定许多条款,但是,执行很难也缺乏配合,最终还是流于形式消失在沉默之中。掌权者其实忘记了一个唯物主义的信条,没有强大的物质基础又缺少强制性的选择限制,再严苛的规定都会失效的。做过院长的我就知道,行政手段对于教员来说,其实管控力是很有限的。虽然可以指定许多条文,但是,对方不动不理,你的官再大也是没有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