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半飞上海的航班,十二点过十分就出门了。约车师傅早到,老婆说,早那几分晚那几分一样。我想也是,抵达T3,找一个可以打开电脑的地方,那里是一样的。
住在华东师大的“教师之家”,三位学生住在三公里外的“智慧酒店”。
昨天整一天,在合道府准备明天的讲义。内容其实都已经弄好,要贴大量的作品,一个作品一个作品地贴,很费事的。这个活儿交给别人不就好了吗?可是,到你讲的时候,不了解贴上的作品,那不就闹笑话了吗?以前也那样做过,翻出的PPT根本和内容不太搭调,我糊弄一下,还是可以应付的。这次面对的是大二大三的孩子,不是更加容易糊弄吗?想想都到这年纪了,怎么能对孩子做出不负责任的事情呢,所以,很认真,也有点死认真了。
广告四十年,这是最近老说的话题。我与广告有四十年关系吗?如果说是媒体关系,比四十年更长,如果站到学术专业,顶多也就三十多年。真正系统地接触广告专业,应该是师从山本武利开始,准确说是1987年吧。跟着他做中国消费者研究,企业广告行为与意识研究。第一篇的学术论文,发表在《一桥研究》上,题目好像就叫“中国广告产业的若干考察”。写到结尾,被改稿的三桥批评,说太大而无当了,人人都说的结论,不好。为这个结尾真废了不少心血。
作为受众,广告的接触者,那真是四十年。在这个坛子上我有回忆电视刚播广告那会儿的情景。而在西单墙看到大字报被商业广告所遮盖,我也有所记录。我这个记录,发表在一个发行量不大的自己的专著里,本以为没有多少人看到,其实,还是被看到了。
我在做中国广告二十年的时候,湖南出版了第一本的《中国当代广告史》。我正想找来看,有学生看到了,对我说,那个作者,开篇第一段就是引用你的文字,真有意思。
如果有这段文字作证,四十年也就够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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