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友发微信给我,有个什么学科会议召开了,看标题属于很高大上的那种,但是,再看出席者,呵呵,均是老熟人啦,复旦童武大罗,也就是我当什么评议组时期的“同事”,现在也和我一样了,退居二线了。当然,主持会议的是本校现任,刚出任时底下公关班子努力塑造其“萌”,但是,也是五十出头了,而且,大学坏消息不断,萌不起来了。
我向来鄙视装萌的领导。你做你该做的事情好了,装萌那是演员的工作,所谓插科打诨调剂气氛都属于热场小丑的事情,很不必。不过,最近这也成了一种时髦,连那些长大重厚的百年老校的领导也来哼哼打油诗,让我哭笑不得。特朗普出场大家都说坏了,没规矩的家伙来了,嘴一张尽打横炮,我说,这是一种带有国际性的潮流,特朗普上台之前我们的许多行政官员大学校长就是如此。流氓盛行,斯文也就扫地了。
这使我想起了文革。传统的文明教养虽然遭遇许多冲击,但还是有的,到了四年级文革开始,一切文明荡然无存,流氓霸气横扫一切。我虽然没有动手打过老师,也没有向校长吐吐沫,但是,当看到女教师被扯破衣裳头发剪得如狗头,一向严肃的校长满脸被泼墨汁跪在玻璃渣上,四年级的我就失去了对于权威的遵从。好像是自由了,其实不,拿着红宝书,开始迷信不落的红太阳。这种迷信,一直到了红太阳的助手折戟温都尔罕,被震醒了。
醒着看世界好吗?又好又不好。好就是看问题很透彻,一看到底不听忽悠。不好呢,因为老是自己给自己剧透,没什么神秘可言。一些台上的演员虽然很努力,但是,你总看出破绽,不鼓掌还撇嘴,这也叫这不配合不合群。
游离于群众之外与当权者不冷不热,这是不是很孤独呢?有学生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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