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吧,本大学本世纪最大的工程,把足球场深挖四层,建成全校使用的停车场,然后,上面填土,恢复原来的足球场相貌。
大约在一年前到国交吃饭,看到了这个深坑。



上个星期再去看,深坑不见了,工人日夜施工,地下停车场主体建筑基本完成。





对于七七编采来说,最牵动人心的事情就是足球。全班男生,除了个别,全员下场。好早以前,我就说过七七编采的足球故事。
七七编采的男生之所以迷上足球,其实是非然偶然的事情。刚上大学全班同学在体育委员郭昌盛的领导下早晨一二一地去跑步。可是,不到一个月,班集体就开始散架了,早晨起来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除非那天传来小道说有卖油饼,大家早早到位。
排球,篮球也曾流行过,不过,没有成气候。于是,足球来了。
头场比赛对手就是新入学的七八无线。开场不到二十分钟就输掉三个球。没有体力,也没有技术,一群满场乱叫的鸭子。守门员是来自新疆石河子的王文科,双手抱球没有一次抱牢,整个漏球勺子,用现在的话说是“黄油手”,最荒唐的是输掉第五个球的时候守门的昏头了,开门球的时候居然把球扔进自己的球门,让对方笑歪了嘴。六比零的时候出现了一个转机,位置中场的周经逮着球了,拼命往前跑,用韩大嘴说就是单刀直入。曾在门头沟挖过八年煤,进校已经三十二的周经,估计当时输得红了眼。当对方门将七八无线孔速跑出来抢球的时候,周经是直挺挺地撞过去,两人一起倒地。我跑上前去,看到倒地的孔速额头上有两个小洞,鲜血直冒,旁边的老周仰面朝天,满嘴流血。
赶紧送去校医,据大夫说老周整个牙床都快飞掉了。那天晚上全班男生默默地围着老周,如同追悼死人。时隔三十多年,说起足球大家都会想起这个情景。有时候,失败记忆真是刻骨铭心。
可能就在这天全班男生发了报仇雪恨的毒誓,从此拼命练球,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大考在即,定福庄的这个球场总是有七七编的身影。第二年秋天球赛,我们翻身了,好像是二比一赢,第三年更是开局顺利,灭播音扫摄影杀微波,七七编在定福庄所向披靡。
最后一场与七八无线决赛,那时正好和无线出身的女朋友压马路,七八无线的班长现在的央视总工丁文华威胁我女友,说如果给七七编喝彩就以叛徒论罪。结果还是我们赢了,好像是三比零。
胜利的感觉真好,可以指东打东指西打西,每天下午四点七七编一到球场,野鸡队鸡飞狗走。庄内无敌手,就拉队伍到二外一带寻敌,正巧遭遇到练球的北工大校队,二比零输了。那场恶战打下来,抽筋的扭伤的过半。我腹部吃过对方一球,感觉就像一枚炮弹打过来,半天也缓不过气。
八二年春天毕业,散伙酒喝了,离校手续办了,全部男生就到球场踢最后一场,踢完,大家眼圈红红地散伙了。 记得赵雪新给每个男生留言都是那句话:“努力生个踢足球的儿子吧!”。
当然,那时也相互约定,找机会再回大学踢上一场足球。可是,三十多年过去,这个愿望一直没有实现。为什么?大学毕业各散东西就无法聚拢了,飘逸的人生被一根无形的绳索拴住了。
足球是圆的,但是,球场是方的。
{帖子写到最后,我很想给七七编采那伙伪球员显示一下未来的广院球场,可是,我做不到,只好从我的学生的毕业设计作品《逝去的潮云》当中截图两张,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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