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两旁,全是梧桐,不是白杨。

广院真没什么好说,没有伟人驻足,也没有百年讲堂,东拆西拆,只有几栋宿舍楼还留着。进西门靠右,就是七号楼,三号楼和四号楼。如果照过去的旧西门进校,先是四号楼。现在有过街桥可以直接到国际交流中心,以前的化工招待所。



三号老楼,典型的北方筒子楼,现在改成年青教工宿舍。楼道狭窄,墙皮剥落。正应了俗话所说,楼靠人养,没有人气,老楼也就气数已尽。




三号楼的对面就是七号楼,我们居住时间最长宿舍楼。现在还是学生宿舍楼,人气旺。


楼前那棵柳树还在。我在此挥过球拍,来京不到半年,居然可以打进高校羽毛球队,参加京运会呢。王文科也在此地谈过冬不拉,练过守门,自从球输无线之后,他天天练,奋发图强。
三号楼和七号楼,有许多有趣的故事,今天只说一个七七编采男生最掉链子的故事:集体吃椰子皮。
便锤一事之后我深受刺激,这就是地域歧视嘛,令我愤懑不已。那时我在清华的大哥隔三岔五给我带水果,南口出品的苹果居多,个小皮皱,但是味道好吃,被老胡喻为“睾丸苹果”。午睡之后,同屋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吃个睾丸吧”。
有天,大哥送来了一个海南带来的椰子,喝呀,全班男生为之轰动,全跑来看热闹。这就是椰子呀,红色娘子军的椰树结的果呀!椰子怎么吃呀?那时的七七编采看上去牛气冲天,各个学霸,可是,还是孤陋寡闻,除了取笑老广吃耗子,南方物产知之甚少。我看过北方同学吃香蕉,把皮剥了,手抓滑溜溜的香蕉往嘴里填。对于椰子,看过舞台上的,从没见过实物。自称见多识广的老固固,也就是围着椰子打转,这家伙,咋吃呢。
我说简单,先是撕皮蘸糖吃,然后再吃肉。十多个七七编采的男生在我的指挥下,撕皮,蘸糖,慢慢咀嚼,神情肃穆。
味道好吗?好,有甜味,不过,不容易消化吧。老固固说。我说对的,绝对不消化,那是做扫把的椰皮嘛。说完冲出宿舍哈哈大笑,痛快,终于报了便锤的一箭之仇啦!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还有颜如玉,这个嘛,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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