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日发帖,引发七七编的牛鬼蛇神议论纷纷,说还有那个东门呢。
1978年春天,在火车叮咣了两天两夜来到北京,旋即与接车的大哥一道去和平里的朋友家,借来两部自行车,顺312的线路东去骑向广院
312大巴起头大北窑,笔直东向可达通县,现在改名为通州。我那时感到纳闷的是,距离天安门不远的大北窑空气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味。大马路上有大巴轿车还有马车。我们就是随着马车东行,到了二外边才折回来,所以,就是从东门入校的。
广院有东门吗?在我印象中好像有个铁闸栏,还有一片棚户区式的小店和灰吧唧唧的九号宿舍楼。吃过午饭,我走到东门踏看一下,果然,有东门,风景依旧。





邮局还在。当年,我每月到此领取41.5元的工资汇款。阿皮说的那个张美人已经不在了,有个老男人在里头工作。




我特意去寻找当年的杂货店,现在的便利店。在琳琅满目的商品里,我还是没有找到“便锤”。

那天,我从东门进校没有停留,当天就到了清华200号。第二天下午再到北京站,找到广院红旗下的大巴,搭车经西门回到大学。
大学的第一晚,住在三号楼。同寝室有六人,当天到达五人,北京的老胡,罗明,湖北的魏斌,西藏的张陆游。临睡之前老胡神情严肃地说,外地同学要注意防寒,北京的春天比冬天还冷。我们听了都点头。老胡接着说,尤其是外出方便的时候更加要注意,嘘嘘的时候冻着了,结冰了,可会出大问题。在我听得后脊梁发麻的时候,罗明跳下床,从屋外捡来几条冰凌给我看,这就是,一拉就会冻住了。那咋办?敲呀。随拉随敲。用什么敲呀?哦,就用便锤嘛,小小的,随拉随敲,很方便的。
便锤?那两个字呢?我问。方便的便,锤子的锤。老胡答。在哪有卖?哪都有,东门杂货店就有。罗明答。我真的在本子上记下“便锤”二字。等我抬头一看,老胡和罗明两个北京人一脸的坏笑。我知道,上当了。
三十年东门依旧?物是人非。便锤没有找到,穿过东门,抬眼看到九号楼。拐弯,就进南院了。当年,我就是这样进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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