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3T。原定下午两点的航班,中途就有通知,说是三点走。
媒介几个硕士生的散伙饭,我和龙八小六蹭饭去了。吃到一点多,张余来电,接着就往机场走。
豪哥的事情,说OTC的研讨和作品颁奖,我,老勾和张余都要去站台。结果,三个人在飞机汇合,等待,最后又统统下机,说是天气不好,塔台不放行,滑行半天又回到了停机位。
在休息室聊天,等候。外边是有雷雨。时间一拖再拖,转眼就到七点。我对此早有准备,于是,放下他们,就在机场内部暴走。其实,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也有过。走了一圈,一共三千八百七十步。这就是当年从国王十字车站步行到泰晤士河泰特艺术博物馆的路程。
一路在想,这段时间真够忙乎。毕业季,博士,硕士还有本科,一波一波的人潮,呵呵,散伙饭就够你吃的。昨天我也回校了,给佳佳照毕业照。他那个学院有点乱乱哄哄,人事变动大,学生也有感觉。我想,在大学部的潮流之下,明年他的学院字在还是不在我也说不清了。想想也够悲哀的。记得有年我回到广州寻访自己的小学,发现地方还是那个地方,可是,学校名字已经不在了,说不出的难过。我前天从央视大裤衩看南边的工地,忽然意识到,那不就是中央工艺美院吗?后来被清华合并了,成为清华美院了。我见到他们的老师,说很羡慕呢。可是,对方说,很悲伤,因为你的家没有了,说自己是清华的,有谁相信呢。我想也是,如果有一天,广告学院没有了,毕业的学生回来找人对不上号,那如同没爹没娘的孩子一样呢。所以,就冲这一点,一定要建立百年老院。必须的。
要建百年老院,谈何容易,你想持久可是领导不那么想呢,他要大规模,要合并,要改天换地,你怎办呢。我说,这就是我们的悲哀。一个家庭,一个集体,一个机构,大小不重要,可持续最重要。人们维系在一起形成合力,一天两天好办,持久很难。中华文明最自豪的就是有数千年延续的文明。可是,最扯的就是百年来,尤其是这数十年来,人们的历史感觉严重缺失,5从上到下得了幼稚多动症,美其名曰叫“革命”,革历史之命,文化之命,结果搞得乱七八槽。大学堂也是如此。
要起飞了。可以登机了。时间已经是九点三十分,到西安,应该是十一点了。
先说这么多,到了西安再八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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