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发文的时候了。上下午都有课,出门回家还遇到零星小雨,很稀罕的春雨,打在车上泥点斑驳,周艳很忧虑地说,这些土,就是我们吸到肺里的“霾”吧。我说不知道,反正吸尘已经好多年,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改变环境的最后,你不得不在环境面前屈服。这也就是命嘛。遇到这种情况,计较和琢磨都意义不大的。情况如此之复杂,你算计得过来吗?人的脑子是有限度的,不能无限膨胀,对吧。
近来也有学生来咨询将来事情,我说,没有什么建议啦,关键是你自己要想好,长久的和短期的规划,一是想做什么,二是能做什么,想透了就去做。当然,也有纠结的时候,想不透,那就随性呗,找喜欢的愿意做的,当然,也能胜任的,做就是了。有些东西很短期,一想就明白,也有些事情,一下子想不明白,不要紧,边做边想就是了。有人执意留在北京,我说,想好了,生活成本很高哟。有回老家就业的,说话有点弱弱的,我说挺好,自由自在就好。
昨天说到五零后政治,应该说是五零后的一种做事的态度风格,也可以说,一种人生哲学。随便,随意,无远大理想,只知道走一步是一步;充满怀疑精神,因为看到的骗子太多,但也就很少上当受骗。不太执着,所以也就不去追求完美,缺乏仪式感,常常也就得过且过。当然,从道理上来说,我也知道要长久规划,要力求完美,然而,我不得不承认,事情太多环境复杂,许多事情你可以想,但是,你做不到,所以,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说,更不要搞那些狗屁规划骗人。本专业二十多年了,学院成立也十年了,谓之心得只有一点,顺其自然,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能做的事情,当然就去做,努力做,坚持做,做不到的事情就不去做,更懒得说。我说这些,别人是不信的,总怀疑你藏了什么秘密。我也不去解释。
有管理吗?比如三老四严之类,没有的。我过去没有当过院长,当然也就不知道如何当院长,大学当初也没有培训我。那我就摸索了,第一,叫刘灵把新闻系的规章制度拿来拷贝一份,合适的照搬,不合适的删除。于是,就有规章制度了;再者,摊子大了,事情多了,怎么办?民主集中呀,这是看党组织活动学来的,那么,我们也就民主集中吧,每周例会,先民主后集中,慢慢也就成为一种制度,最后演变成了一种文化了;我不想被杂务困身,那就要放权,放手让别人干活,要放,就大胆放,彻底放,这样一来,我就完全解放了。全校十多个院长,我是最轻松的。别人问我为什么那么轻松呢,简直是不可思议嘛,我说,因为我是甩手掌柜呀,民主真是个好东西,不只是言论自由,不只是权力监督,更重要的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管,独立自主。不相信民主,害怕大家说话,其实是没有道理的,最后自己活得累,老百姓也不满意。
今后会走民主道路吗?我说当然。现在的状态不正常,底层的和高层的都不满意,社会充满戾气,人人都喊累。最终的结果还是需要放,眼下就是放得快和放得慢的差异了。为什么我有这种自信呢?因为是五零后上位了,这叫以心传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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