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硕博毕业典礼。
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办公室就来通知,要求作为大学学委会成员,穿大袍坐主席台,在乐曲之中给诸学子“拨穗”,将博士帽、硕士帽的流苏从左边拨到右边,意味着学业结束。数年前开始实行这个礼数的时候,研究生处的云处长上下忙碌,反复告诫那些老胳膊老腿的领导们注意方向和节奏,不要把流苏拨反了,也不要把帽子掀掉了。我总觉得大热天穿袍子太热,而且很滑稽,所以不去。不过,当中有一个学生给导师献花的节目,我肯定要去。因为有一次我去晚了,在大门遇到捧着献花的学生,哭腔哭调地说,满场找不到导师,鲜花送不出去,跟没爹没娘的孩子一样。
今天典礼,我说去,不登台不穿袍,只是等待献花的节目。好了,真到了那个时候,六个新科博士来了,合影的时候发现,没有鲜花,情急之中把一个大妈手中的康乃馨借来了,凑合照相了。


博士之后就是硕士,今年有六十多人呢,黑压压的人来了,一骨朵花都没有,有人不知道从那借来小小的一束,还不如那束康乃馨呢。
照相结束退场。
下午两点,自己学院开典礼,博士生给我拿来一束花,放在台上,他们可能意识到了上午的过失,努力弥补。我正好觉得典礼发言缺少话柄,顺便把上午献花的故事说了一遍。没有献花意味着没有结束,正合广告学院没有毕业一说。
最后想说的是,花不花仅仅仪式而已,就如大家拿到的学位证,空空的一个夹子。关键是如果有心,那么一切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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