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的帖子说到了“中国广告五十年”项目启动,接着我还是回到这个广告博物馆故事系列。做完了“中国广告二十年”和“中国广告三十年”我以为可以歇息了。然而,院长退任之后又接着来个什么“资深”,杂志和博物馆的事情还在继续。有一天高山对我说,他看过“中国广告二十年”,很是敬佩,他参与过“中国广告三十年”,承担了整个纪录片的后期完成。他觉得这个三十年做得不是太理想,如果有机会,很想做一个四十年。我说好呀,我帮你找机会吧。有一次我和他去商务广告协会拜会李西沙会长,我向他提议做一个系列项目,名字就叫“中国广告四十年”,有中国广告博物馆发起,出展出书出专刊和专题片。双方来回几次基本谈定,于是,就开始了“中国广告四十年”的项目启动。在我地人坛子里,都有详细的记录。第一个出现四十年项目的记录,发生在2016年的年底。
2016年12月28日:闲言之五:周三开始说四个伟大
九点左右到达学院。十点有会,广告博物馆的例会,要讨论中国广告四十年的“四个伟大”工程。这“四个伟大工程”是我起的名字,为了好忽悠。
昨天说到要做一些该做的事情。比如,你是教授,你就应该做教授范围内的与专业相关的事情。如果作为行政领导,那就当然需要做一些与行政管理相关的事情。级别越高,越需要做一些至关重要的大事情。对于传大而言,什么是大事情?缺钱还债就是大事情。每周回来开会听到都是坏消息,最大的坏消息就是大学财务出现大窟窿,据说已经有八个亿的债务。也有说更多,达到十多个亿了。债务导致钱紧,许多开支都被延后或者压缩。十年前我就在这个坛子上说过,传大其实是一艘破船,在刘老太的努力之下发生了一些奇迹,如博士点申报成功,如进入211工程,在她退任之后老苏又努力出了两个排位第一的一级学科。时至今日,新人上任,一点新气象也没有见到,处处收紧,大有气数已尽的感觉。这个时候基层的呼声就是赶紧找点办法出来度过难关而不是到处拜会发表演说做公关。
也许会有人反驳我,人家出身学者啦,不说一些学术观点不就显得低俗了吗?我昨天说过,我最反感那些卖萌的校长,第二反感的是身居高位却忘记了自己的职责。想当学者你就不要当官,既然当官就要有当官气派不要处处装做学者,伪学者。做学者专家的人能不能当行政领导呢?一般的学系级别是可以的,再往上就难,当了就必须转变身份,这个转变其实很痛苦的。很长一段时间,政府鼓励所谓的双肩挑,专家被放在行政领导岗位,而很多行政领导热衷于弄一个博士头衔。现在看来这种错位安排是不合理的,对个人或对于组织都是弊大于利。有些错位是历史原因造成的,那属于无奈,但是,很多时候是伪学者的真追求,那就要命了。当上领导了,还口口声声说自己的学者志向,狗屁且害人。学者和行政真是两码事,前者需要精专,需要独立,后者需要宽泛,需要协调。其实,做一个合格的管理者也不容易,很多场合要比做学者难。但是,在大学很多人是不明白这个道理的,他们看中了官阶的伟岸,看到级别的光鲜,一门心思往上爬。爬到了,还很装,喜欢说些学者情怀之类,大话空话废话多多,但一点也不解决问题。眼下的传大需要大量的资金解决基础建设问题,需要更多的指标解决保持适度规模发展问题,当然,还有机制创新组织调整解决知识陈旧队伍老化的问题等等。对于校级领导,基层自然存在各种期盼,希望领导者具有宏大的视野,大局全局意识,可以敏锐地捕抓稍纵即逝的点滴机会,可以寻获各种社会资源。如果看到领导在卖萌,做无用功的活动,或者,依旧扮演学术明星的范儿,大伙儿的心态会咋样呢?
透心的凉。
每到这个时候,我不会气馁的,靠自己就是要彻底的靠自己。等待盼望都无济于事,只能靠自己的能力勇气勤奋开拓属于自己的疆土,只有这样才可以度过难关。
我也犹豫,你都退任了,忙个啥呢?好好玩去吧。可是,每到大学,听到年轻教师的抱怨,看到处处开坑,心里有点不舒服。大学如何我管不着,学院必须健康必须发展,因为我们要建它个百年学院呢。而学院的原动力就是自力更生奋发图强。这个奋发图强的底层就是努力找事努力做事,而且,必须做大事,虽然不是什么轰天动地的事,但起码要给行业给社会有价值有意义有影响有贡献的事情。
这件事情终于找到了。
2017年1月18日:四个伟大工程二次会
下午两点,红领巾公园中国商务广告协会会议室。传大的中国广告博物馆,国家广告研究院,首都经济传媒研究基地,当然还有学院,悉数出席。
李总为代表的各方人物也一一到场。
会议主题,敲定中国广告四十年的重大工程,也称之为“四个伟大工程”。两点开场,三点半结束。节后开始全面启动。
大会结束,接着小会落实若干细节。谈好节后马上进行一,全面的协议谈判以及各个细节确定;二,组织专业委员会,启动工程大会;三,组织影视与文献两路专家,大会之后召开研讨,确定采访思路,脚本计划等。
会议结束四点多,接着晚上有饭局,CTR的融合媒体专家会。
如果说,抓住四十年的契机,找到一笔大钱,然后拍摄出一部行业的记录片就是一件大事情的话,我也可以同意。不过,就此而已的话,事情虽大但缺乏创新。就如拍完中国广告二十年到点又拍中国广告三十年一样,规模大了,时间长了,可是,还是路径依循的套套。
必须有一种突破,一个创造,对于年过六十的人来说,是一场充满魅力的游戏。这个游戏的起头我之前已经屡屡言及,做中国广告四十年,不仅是拍一个大型的纪录片,也不仅是给中国广告博物馆留下点东西,要的是有创新有突破,生生地填造一座无法跨越的山脉,名字也起好了,就是“中国广告的喜马拉雅山脉”。
就在昨天早上,高山问起这个项目的科研和创新,我想起了魏东给做的PPT,顺手就在玻璃板上画出了那个心目中的广告喜马拉雅山。中午盒饭会,说起流程计划,就把山形构造和时间排表一一写出。可以在白板描图的话,就意味着这件事情肯定要做,而且,一定做成。



从合道府到学院,走了一个半小时。八点半出发,十点到。在二高速入口出了差错,耽搁了十分钟,所以,就在进入朝阳路的时候接到小轩的催促电话。我说,五分钟就到。
上次会,是系主任会,四大块谁来盯,这是很关键的一步,反复磋商,确定了,今天系主任不来,担纲的四位来。博物馆全体悉数到位。倒春寒之时,328点将,四个伟大工程,品牌,媒介,创意,消费都有负责人了,我说,如果用军队说法,军分区司令今天是走马上任了,王昕负责广告公司,王薇负责媒体,赵新立负责企业,杨雪睿负责消费。对了,杨雪睿今天没有到位,由刘英华替代。我说了,转告缺席者,下不为例,冲锋陷阵的领头,是没有替代的!


我们这次要做什么?如果把广告四十年称之为“广告喜马拉雅山脉”的话,四个将领就要造出四座高峰,四个高峰底下,又要造出若干大山大岭。合起来就是“中国广告喜马拉雅山”。这座山脉一旦建立,中国广告博物馆就有了镇宅之宝。可以分发,可以复用,可以延展,可以收藏。总而言之,一个崭新时代的专业知识平台就打造出来了。建造一个所谓的博物馆,不在于拿到多少地空间,也不在于收纳多少藏品,更不在于有了多少行政指标,在于挖掘源源不断的知识涌流,具有数据库的空间管理,且具有不断循环的自然生长的生命力。与此相比,那些所谓的博物馆都是老馆,死馆,仓库馆。我对此嗤之以鼻。
下午想提早走,老勾说,还是去听听吧,一听,又是大学要搞的“双一流”,老钟说,如果上得一流,人财物统统都来,如果上不去,完蛋了。我想,这只是大学领导吓鸡拉尿的做法。传大就是上不了一流,那又怎么样? 看看当年的211工程,也是这样吓唬我们的,如果不上如何如何完蛋,传大各位费了老鼻子力气争取上了,鸡犬也升天了,可是,真又好到哪里去呢?电影学院没有沾上211,也不是活得很好吗?耳边听着老钟传达,看看鹏鹏,忽然发现,靠,这家伙今天又不给我们吃水果了。估计又是假装忘记了。
靠这样忘性大的领导去争一流,行吗?我觉得困了,也懒得说他了,自个打盹算了,还是好好弄我的四个伟大工程好玩。争一流,让老钟鹏鹏搞吧。
不给水果不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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