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返京，路上就有学生微我，讨论毕业论文，地点是在麦当劳还是在大学？我犹豫了一会儿，刚刚返京，杂事多多，在麦当劳当然是方便了我，可再想想，五六个人抱着电脑到麦当劳，哈拉哈拉两三个小时，过分了，于是，回答学生，就在大学吧。我开车过去，简单方便。
博四硕三的论文讨论，据说，十号就要提交匿名审查，如果有不合格，就得找相应的专家再审，再审不及格，就得延毕，延毕意味着今年的应聘无法参加。这对于学生来说，大事情。
入学的时候，可以发表高论，学术理想的旗帜高高飘扬。三年一过，原形毕露，一切的一切，就业。就业的条件，论文通过。如果博士，论文之外加C刊若干，如果C刊不够，只能延毕。我对于论文辅导已经够辛苦，如果加上C刊，觉得非常无趣，我说无趣不行，学生觉得自己人生希望都在此，必须发表。无可奈何只好捏着鼻子做自己最不愿意做的事情，求人。
文科大学之所以衰落，与这个保守的腐朽的不讲道理的发表制度有关联。我为自己庆幸，不用受这个罪，我也为我的学生难过，他们的求学道路如期崎岖难行，最要命的，那些破制度纯粹是脱裤子拉屁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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