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例行导师课,课前从三楼俯瞰那棵风水槐,艳阳之下绿意盎然。旁边的那个博物馆,人来人往,估计是来看毕设夜市的。一年一度的毕设,我越来越把它看成是本科生四年一次的摆摊“夜市”。之前正好完成《媒介》的视点,大标题就是“微短剧,熊熊火”,我在视点中说道,微短剧有生命力,如同一场“文化夜市”,很热闹但也有点无序。其实,毕设也是如此,很热闹很喧哗,而且还有大阵仗。有好事者给我发图,展板名录图,开头的出品人是大学书记和校长,结尾居然也给老黄鸣谢。我觉得好玩了,学院层级的书记院长排名还说得过去,扯上大学的书记校长就有点儿远了。这是近年来大学行政风回潮的一个表现,开会先问问谁来,来头级别很重要,至于内容就放在其次。我去那个莫干山品牌大会,联络人就问我好几次,您老级别如何,这叫我咋说呢,没啥级别了,你问这干啥?排位置用的。院长属于处级,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外出开会我都主动靠边,因为主席台上坐了我的学生,他排前我拍后,一到打招呼就很尴尬。这次好歹把握排在最后被鸣谢,也算舒服了,可以呵呵了。
周三上课,开例会,不说这些,因为同事们怕我一说影响干群关系,做事就没那么方便。既然如此,就发坛子文吧,高兴的,不高兴的都得吐吐,不然就抑郁了。每次到馆里,看到这个牌子就想呵呵,咋办。
本周正常。 周三导师课,周四五本来有课,遇到大学运动会了,有事去走方阵没事可以呆在家里,我没事,当然居家读书。周五飞上海,那是博物馆史志委员会的年会,上海师范大学主办,我们得去站台。许多学生飞过来,有点像帮会,我叫小宋加上一个“圆桌”,来人均可出场发言,有面子。这个圆桌也是学习别人的。
进入五月,学界会议多起来,各种各样光怪陆离。我一般不太关心,底下的学生们很关心,谁出席谁贴图谁发言,都是一种待遇,一种级别,一个影响。这点和社会主流媒体一样,出图位置,篇幅大小,长度分秒都在计算之列。表示某人是否正常是否健康是否安全。学界呢是一个存在和流量的证明。我通常笑笑,嗤之以鼻。为了测量地位和影响也是在是无聊。
无聊不无聊人家就是这样活的,一切的一切为此而生。追发表求项目争长江争重大。然后,全力争位置,科到处,处到局,局到部,至死方休。
靠,全是在拿大顶扛活,有意思吗?我觉得没意思不如看窗景,有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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