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号那天和省广的朋友在中村旧厂房改造的叙利亚风格餐馆吃饭,进门就看见这棵庭中树,想起博物馆那棵树。教师节的今日就用它做题头,顺手写园丁,保洁,门卫的节日。我们的工作大抵如此,一点不是灵魂工程师,不够,也缺。
发给问候的学生,有人神搓搓地问,小黄楼的那棵树吗?显然,学生们好久没有回学校了,不知道庭中树是如何的光景。去年搞学院二十年庆,我特意嘱咐小宋,庭中树周围做了照片墙,全部学生的毕业照围着大树排开。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就是这个意思。我还想,目前都是简单的塑料片,以后来一个金主学生,全部换上花岗石嵌孔雀蓝玻璃,连同里头的感言墙也换上元宇宙联动,何等气派。我一说,全员反对,说花岗石上墙,可不是和殡仪馆有点相似了吗?我说,那是百年以后,你我都见不到的。
百年,何等让人激动的畅想,我们都在宇宙一角,看着脚下芸芸众生,博物馆的玻璃房百年不倒,已经成为伟大,学生们所做的,均成文物,而且,一级的。孙子们依靠大树,抚摸花岗石上的爷爷奶奶声声叫唤,情何以堪。
教师节的中午,豪雨不停。独自一人再去那家顺禺粥城,点了一份瘦肉肠粉,一锅咸骨花生粥,一碟青菜,庆祝属于自己的节日。明天飞上海去苏州,继续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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