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答辩结束就开始校园的行山看海。第一站来到厦大爱情谷，远远看湖，绿树，红船十分地和谐就拍照下来，事后小白说，这是厦大之经典。划船者为一老翁，免费划船还自带干粮，据说划了半辈子无人不知但无历史记载。

    这是教头的精神，日日划船，自带干粮，培育出多少学生，记住也就记住，自己的，记不住的多了去了。这也算默默奉献？扯吧，如老头划船一辈子，高兴就好。

   上午和小白来到学院，楼道水牌显示今天有两个答辩，我均为主席。答辩，别人拍照，态度都不苟言笑极为认真，如果我咧嘴微笑，有网民扒出，估计就会说不认真。

    一位学生复阳只能在线上作答，最后也是线上线下合影。小白的学生还好，健健康康照完全家福。

       小白的第三个博士小顾，相识也好几年。去年答辩见到他，焦虑得不行，陪我外出，一路嘀咕的词汇就是“发刊发刊发刊”。大学内卷，答辩者必须在所谓C刊发文，无文者无资格。我不反对发文，但是，学术本来多元却规定在几本刊上发表就算合格，成为答辩升迁的生死线，这说小了是僵尸学究的拉人垫背，说大了是学术寻租团团伙伙的自作围城。大学人文学科的衰败，与这发刊制度密切相关，必须打倒。有一日，我给学生说，我要撰稿，列数学刊发文九宗罪，有人闻讯劝我，你发了高兴，你的学生就会倒霉，甚至与你关联的都会受到影响。为什么，因为任何事情都有一个惯性，都有千丝万缕的关联，顺其自然吧。

    学生们苦熬发文顺利毕业，我还得找个机会对这个狗屁的发文制度批判一下。正想着就出院门，一眼看见了门前的凤凰树花开正茂火红一色。

    顺着水库岸边走。然后，穿过隧道来到海边。环城道上在修地铁，地铁背后有热气球，之前看过，那时是在晚上，现在看，没人。气球过去就是大海。游客多，好几对在拍婚纱照。

   白天升空估计看的景色和晚上大不同。写完觉得这简直就是废话。在发朋友圈的时候我这样说道：

   五月厦门，凤凰花开。穿过隧道，看见大海。升天落地，热烈冷淡。人间味道，随风而来。

     其实，这是一日答辩的内心感受。发文发文如隧道穿越，终于，从学活中来到成活世界。这个世界，既有升天也有落地，既有热烈也有冷淡。

      人间滋味就是一个拌酱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