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剪辑这张照片的时候,有学生问,带了一些土特产,给您寄到哪里去?我说,就寄星河湾吧。顺手发图写上,好东西不怕晚。
昨天周日今天周一,意味着过节的结束开年初始,套用当下熟语,也就是该上班的,尽上;该歇息的,尽歇。我的开工标志就是已经看完了《知识社会史》,今天开始看《重新构想大学》。打开第一页自个禁不住乐了,有必要看如何重新构想大学这类的书籍吗?那应该是校长书记之类看的嘛。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路遥写的高加林,一个农家子弟上大学,每天功课是一本正经地看《参考消息》,同时幻想一些虚无缥缈的宏大理想,当然,其中不乏自己的角色构想。到我这般年纪,宏大理想不消说了,手边也没有《参考消息》,但是,有网呀,每天依然看国际再看国内,虽然远离舞台中心,但这个脚色不是还在喘息当中吗?远眺舞台中心预测下一步剧情发生也就成为一种新的乐趣。
看完知识社会再看重构大学,也是习惯所使然。
出门顺着小区的大草坪走,边走边想着那个高加林,也想最近在看的《狂飙》,有人认为是中国式的“教父”,有点道理。走路比游泳好的地方它可以边走边想,还可以边看。不是吗?我看见几个与我年龄相仿的人在做开工打卡了。我给他们咔嚓同时也把说明注上发给七七编的群,我猜,好多七七编的爷爷奶奶,干的也是同样工作。
看到一个背着塑料工兵铲的家伙,在苦苦地哀求孙子,好了吧,好了吧。七七编也有这样的爷爷,大老远地远渡重洋,估计也是背着一摞宝贝在发挥余热,他们都说,这其中的乐趣你无法体会。我说是的,所以,我也答应学院继续开课,看孙子和看学生不是一样的吗?当然,我的综合研究比背工兵铲的要高大上一点。
胡思乱想走出小区来到江边,有细雨也有些许雾。我可以游泳也可以走路。这种天,还是应走尽走吧,顺江边走,看大家如何开工打卡。最正经的工作就是捕鱼。于是,有了题头照。
和江上两个悠然捕鱼的渔妇相对照,岸边的渔夫可显得急躁许多。他不断地撒网,收获总是为零。我给他照相,头一张虚了,我说再照一张,他说收摊了,没捞着没捞着,不捞了。我说你应该有点耐心坚持一下,总会有收获的嘛。他白了我一眼还是走了。我觉得他和诸多男性一样,容易焦虑急躁,一旦没有收获就失态。我顺手加注也发七七群里。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了《狂飙》中扮演高启强的张颂文,他和我一样是韶关出生,他有段话我很赞成,他说,做人做事就得坚持。每年过节,很多人看到花开花谢就扔了,他不扔,耐心伺候等着花开二度。有道理,所以我决定春节之后不扔花,等着二度开花。而且,还买点花。
顺着江边往南拐,来到挂着“花店”的地方。前两天吃云吞面发现的好地方,路边店不起眼,往里走看到花花草草长得茂盛品种繁多。
很典型的前店后厂。大棚接着花圃,估计以前也是观塘村的地盘。店主是一个中老男性,说话直来直去,你不问,他不答理。我看花问价,他只是简单应对,十蚊(元),二十蚊(元)连广州话习惯的尾音都不带,多一句没有。我说,你种的花好看,他答,要边个(哪个)?我说,人不在,怎么照看?他答,不买。我说,那我先看看,他答,随便。接着忙乎自己的事了。态度如此冷淡的花店,却还成为当地网红打卡之地。这就叫酷。我懂。
看中三角梅盆景,说二三百就可以抱走。我又多了一句,有不用操心浇水的品种吗?有,买多肉。
我最后选中了一棵小小的蝴蝶兰和文竹,适合放在书桌上面。他瞟了一眼,一枪十五,两枪三十,文竹二十,加盆十蚊(元)一共六十。
用塑料袋兜着两盆花,看到路口还有地摊买水果的,随意要了一些,扫个青桔单车,一手拿花一手扶把慢慢顺着江边骑回家。
开工日,就是去花店打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