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阿三快递过来的十本杂志。疫情封关高潮,大学关门,杂志印好也无法拿进学院。而后,我又到了广州,只好委托阿三寄过来。因为这个期间,常常有各种各样的团拜年会之类。
就在我码字当中,接到广东广协的电话,先是约我六点去吃饭。接着又来电话,你老闲也闲着,干脆来吃晚饭之前参会如何?熟人一堆,可以嘻哈一通。我在想,是不是也带点杂志过去呢?适当时候就分发一下。可是一转念,还是忍一下,这个时候忙着团拜,不是严肃思考的时候。俺们的杂志,要多严肃就多严肃,万一他们不认真看,再不,把杂志落在酒席边上,那我的心血不是白费了吗。
做杂志二十多年,写那视点好像轻松闲笔,其实也有多年经验在里头。文章如磨刀,日日写,笔下顺溜,不写,就锈住了。就如我写博客,随手走笔,走哪是哪,信马由缰。然而,内容可不是信马由缰的,很严谨,很值得琢磨。就如今天吴同学和张弛组织的品牌申报研讨会,我随手拿出杂志,念起内中视点所言的对于品牌理解的几个关键点。时过境迁,研究也必须与时俱进。品牌的理论和观点,过去一直抄写美欧,现在需要重新针对事物发生进行深入的梳理。实事求是地做出适合国情发展的概念以及思维框架。不然,理论无法落地,成了空中楼阁,就如目前大学的许多项目,有形有款,但好看不中用。也像那些所谓重大,狗屁重大,都是自己的卡拉OK自娱自乐罢了。社科研究,失去问题意识,不能理论扎根于实践,其实没有用,浪费资材而已。
还有那“学院百岁,广告千秋”,啥意思。办大学办学院,其实有两条思路,一是学术大家庭,现在时髦叫做“学术共体体”去办,另外一种就是职业经理人行政意志地办。前一种,既然是大家庭,就必须有传承,百年千年地延续,院长嘛,我在吉首大学领奖的时候就说过,如同行船的船老大,旧社会的大家长。他要对行船安全家族繁衍负责的。职业经理人嘛,完全不一样,他的任务很单纯,就是完成业绩指标,任期制。这样的学院一般很短命,任期内风风火火,任期一到卷铺盖走人,一般人亡政息,连渣也不留。作为机关组织可以这样,但是,学院或者企业,这就有问题了,没有可持续,也没有长期性。若干年后,企业学院必然萎缩。
就拿我在传大呆过的新闻学院为例,康荫之后赵玉明曹璐,任期都保持相当的年限,所以,有它自己的文化,生态,可以一代一代延续。后来,接替者不断变化,时间越来越短,学院基本成为了一个很普通的行政组织。既没有自己的文化,也失去了所有的传统。我有此经历,痛定思痛,所以,我说,必须要有百年跨度去做一个学院,绝不能重复新闻学院的老路。一个学院,必须有自己的独立自主,有自己的传承文化,有自己牢固的生态基因。派一个带一彪人马把你弄个人仰马翻,绝对的完蛋。这种教训我见得多了。看那些名校名院,不都这样吗,那些空降的那些派遣的有成功先例吗?一个也没有,职业经理人除了完成上峰的指标在没其他。
文化就是文化,血肉相连的,一旦断根,啥都没有。
写完这段闲文,出门了。之前陈董来电,约我晚上六点去江对岸的珠江花园出席省广协会的年会晚宴。我刚刚答应,庞秘书长又来电,约我早点到位,因为下午还有茶话,来的都是老熟人。于是,我就提早出门了。直线距离两三公里,绕道路过番禺大桥,那大桥我心心念念就想靠前看看。
穿越花圃菜地,顺着河堤走近江边。终于接近番禺大桥啦。每次开车路过都想停车看看,这次如愿了。
远看不觉得它的高大,只有对照看看才有感觉。
看完大桥,心满意足回到车上。顺手还买了一把银柳,两元一支。然后,入珠江花园小区,找到省广协所在地。开会,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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