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立在大学校门的标版,不舒服。第一,我向来对于“小白杨”的称呼不感冒。那是当年79文编叶延滨给写的校园歌曲,道路两旁有一排年轻的白杨。此歌一出,被笑翻,文科生连算数都不会,道路两旁何来一排白杨,应该是两行呀。还有,前不种杨后不栽柏,风水有讲究嘛。鹏鹏那厮多次窜说我,把四十五号楼前的杨树伐掉,一是空心不才二是杨絮飘飞烦人。我问有替代的吗?暂时没有,我说算了。
总之,我对白杨没啥好感,对于那首歌也没啥感觉,绵绵的,倒合适80后。
好久没有返校。车到北门找不到停车位,拐出来入南门下二层车库,处处被施工挡板挡住,问如何出去,体育部的一个女教师说她也糊涂了。我重新开车出去,经过南门到新国交停车。进校门刷脸也被挡住,因为没有预约。要不是遇到高山,我估计会和小保安吵架。我身边一老人叨叨,我八十七啦,要回宿舍楼,行行方便嘛。保安挡不住开门了,我也跟着溜进去,高山在后头说,你被批准啦,可以刷脸啦。靠,刷他个屁。
进西门就遇到一群领导,校长副校长都在。本想骂骂大街,转脸算了,呵呵地乐着还去握手。等我看到中水莲花池的蒙脸采访,真乐了。传统媒体被打脸,小白杨们咋办。
从图书馆看到博物馆,没有了那棵“生命之椿”,也没有了三角形的“风水坡”,心中戚戚然。这是两个时代给我留下的印记,一是花瓶一年,后勤乱糟糟,热力管一爆,椿树就给烫死了。当时主管学院行政的哥俩信誓旦旦告诉我,会补的会补的,据说还有“造型树”一拖再拖,不见影了。我说,我拍照留下记录,你们说了做不到,吃亏是自己。他们呵呵地点赞,我坛子有留影,诸位可以查看。二是折腾又一年,说是开拓视野让路,我开始拒绝,后来让步了,给出一米。工程结束,领导还是不满意,说必须推平。这个时候我不再争辩,因为我明白,他们判断那棵老槐就是风水穴,全校的,那就必须推到风水坡,这叫“雨露分沾”,让风水散布传大。呵呵,推坡那阵子我也说过,风水一散,必是危机四起。就如水浒开头洪太尉一个过失,放出来108个煞星。
不是吗?我在呵呵。
煞星不煞星我管不着,我看树,那棵被誉为本校风水穴的老槐还在且健康,原来半残废的枝桠也绿油油了,估计是水分足,营养够,依然健康成长。老槐对面就是博物馆的新展,我与我的广院,广告学院二十年庆。
南向长廊有专业大事记。
树中庭有照片围墙。三十届数千人,齐了。
内馆还在做展。
出门再看那树,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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