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有饭局。饭局之前先遛弯。遛弯遛到建外立交,天蓝蓝花灿烂。随手拍完想发朋友圈,忽然想到被隔离,那种时候看到此景此景肯定不高兴,算了,发坛子自己看。
春夏和秋冬交接时候,帝都最美,如果遇到好天气,更是美得一塌糊涂。眼下就是最好的证明。那地铁口,那二环沿线,桃李芬芳争奇斗艳。随手这么一拍,好看。
今天饭局是一桥会。我右手边的是老景,一桥大学留学生会会长,当年院生寮的寮友。我住在院生寮的一号,他是五号。今天见面又说起当年院生寮的“枇杷欣赏”和“红烧乳鸽”。这故事我在坛子说过,院生寮就是一桥大学的学生宿舍,大正时代的二层木头房子,可以入住二三十号人。入寮的唯一条件,以贫困程度优先。入寮第一天就发现跟前的枇杷树,问三桥,啥树,他回答,枇杷树。干嘛用?欣赏的。我说我好好欣赏,当晚就去摘枇杷。第二天,老景听说也去”欣赏“,三两下把一树琵琶全偷光。所谓的”红烧乳鸽“,就是去抓人家的广场鸽,抓完红烧。老景今天澄清说,红烧乳鸽不是他发明的,是三号的北京张。据说吃了两回不再敢吃,因为知道那些广场鸽是被下了避孕药,吓坏了。我那时忙着打工,没有赶上鸽子宴。
左手边的是老叶小于。一个经济一个商科,至今还在做本行,卖石油麦基金。我说啥生意,一单十亿起,靠,不是我辈所为。
一晃荡,三十多年过去。席间说起许多人,还在,但都老去。也有不在的,出事的,令人唏嘘。关于一桥和当时留学生活,在我坛子里不时提及,但都是东一句西一句,找个时间把它收拾起来,估计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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