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霏霏时候进入校园。没有学生的校园就没有生气,静悄悄的。那个中水喷泉,不停息地日夜在喷。之前还结了冰,像是白色的象牙塔。
人文学院门前的草坪很大,令我羡慕。我说,有这样的草坪不错,不过,那时候的刘书记提醒我,那个草坪是不能踩踏的,只能看。我服了,不想了。之后我们那个小小的草坪也开始改造了。
维持草坪还是种树?我无所谓,老勾建议种树,有点层次感。后勤采纳了,果真种植了十多棵日本红枫。十多棵,就是小树林耶。一到秋天,火红一片,估计又成为定福庄的打卡圣地。值得期待。
博物馆有例会,学院有硕士考试,一切如常,忙忙碌碌。
回家的路上看到黄府群,有大哥发信,提醒诸位,今日是老爸忌日。我匆匆返家,找出老妹写的追忆文。这是第二部分的终章,老妹不紧不慢细细叙说。最后不惜笔墨描绘几个家庭大人不在孩子们聚会的场景,中学生的红卫兵们马上各奔东西,最后以水代酒惜惜作别,从此一去就是天涯海角!为孩子们忙碌家宴的父亲,其实也是即将下放农村干校。在那个兵荒马乱的时候,谁也说不清将来如何。就在收笔的时候,老妹忽然返家取物,抬眼看到空荡荡的家中父母在吻别。哦,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老妹如是说,说得我热泪涔涔。
小学生,大革命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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