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坛的地标,百年梧桐,也叫“悬铃桐”。在我围着大树转的时候,老婆在成都的都江堰医院看护她的老爸。
冬日,我走公园,总是喜欢仰面拍树,尤其是大树,古树。那棵大大的悬铃桐,反复出现在我的坛子里,夏天的和冬天的就是不一样。
百年学院千年树,忽然又想起了围绕学院前后的几棵树。带有象征性的树。树有年轮人有生死。大前天老婆飞成都,一直在医院忙碌。老人的情况不见好转,深夜报出病危通知。今日算是平稳,但是,只是一个暂时的脆弱的平衡,这般年龄,状况很难逆转。我给老婆发信,一切顺其自然,淡定应对。我也询问是否要飞过去。她说不用,疫情期间戒备森严,去了也进不了医院。
我们这个年代人,养老,送终是必修课。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努力给他们一个舒适的环境,让他们愉快地走过。正如老爸常言,知足了,无憾了,可以笑着离去。他的确如此,那一年他白天折腾一下晚上安然入睡到第二天黎明,他醒来就让阿唐打开窗帘,看着金光闪闪的日出笑着问,我现在的样子好吗?微笑着就过去了。
人生无数的坎坷曲折,到此时,平顺了。大树在,人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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