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三零人已去楼未空
做老师的,一年有两个折腾的日子,六月遣散,九月入伙。就季节而言其实是很矛盾的,六月正值盛夏,北京气温高达四十多度,应当是火爆,热烈,但是,学生毕业走人,寝室搬空,走道凌乱,散伙饭一开,两眼泪汪汪。
再过两个月,秋天了,一点也没有凉意。新生入伙,欢天喜地,宿舍还是那个宿舍,教室还是那个教室,只不过物是人非。
周五和学生吃散伙饭,还好,很平静,不像上一届,散伙饭还要听老农训话。
学生问,散伙了,还记得住那么多学生吗?记得住,我随口说,其实,骗人啦,这一届跟着我做博物馆的两个学生��何京和刘新,我就总是搞混,直到前天照相。
当然,我会记住那个老段,他是这个坛子的负责人,脾气好,服务也好。周四照相打个照面,昨天吃饭没见,说是忙乎去了。
我这一届的硕士生十六个,分别寄养在三零一,一五零一,广告主,媒介,还有博物馆。三年不短也不长,学生与各个小诸侯共同成长,经历了学院翻天覆地的变化。
外出一年,回家一看,全是生人面孔,很失落。学生说。我说自然,如果总是熟人熟脸,不就没有进步了吗。
就说这个坛子,零二级的方张虎给弄的,说是体验WBE2.0,现在他到哪里我也说不清了,不过,有消息说,学生虽然毕业,但是,并没有离开,三天两头还会潜水看帖,看看老农“尚能饭否”。
如果说天下真有不散的筵席,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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