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夜的十点,为完成那万步计划围着自家小区转圈子,抬眼看见雨后的夜空,星光不见浮云朵朵。我正在用语音听着本期《媒介》的视点文章,这是为本期00后撰写的。内中有一段如是说:
两点一线的现实校园生活与纷繁复杂的互联网世界,无疑是两股剧烈冲突的力量,对“00后”的精神世界无疑是一次又一次的推翻与重构。这种冲突重构之下,敏感且稚嫩的青少年难免莫衷一是、无所适从,这是他们脆弱与无助的根本点。他们仰望星空可以为流星落泪也可以为月出欢呼,然而,却无法回应来自星空深邃来自内心底层的发问: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去哪里?
周日的清晨,群里传来消息,赵玉明老师走了。之前也知道赵老师患病入院,我以为他能扛得住,没想到还是走了。
赵玉明是我大学本科的老师。1978年春天到广院新闻系读书的时候,遇到三个年青的主力讲师,一是张保安,讲授新闻理论,再是曹璐,主讲新闻采访,赵玉明主讲中国广播史。不过,据本班周皮皮记忆,按课表,赵老师讲的是“广播电视宣传概论”中的一两个章节,授课过程也讲到了广播史的内容,我们那时可谓年少无知,对于广播史没有太多兴趣,听课不太认真,课后还说赵老师给我们讲述窑洞搬家史,几节课下来总是从这个窑洞搬到那个窑洞,从这个村搬到那个村。后来,当我也开始从事学术研究的时候,体会到当初赵老师所做的考证研究相当不易。中国广播大事记有这么一段记录:在1980年底,中央广播局听取讨论了赵玉明等人的建议并报中宣部批准后,发出了关于更改人民广播创建纪念日的《通知》,将人民广播事业的创建日从1945年9月5日追溯到1940年12月30日。
我在群里追忆赵老师,言及他带的第一个硕士研究生就是本班郭镇之,又称郭大姐,她写的硕士论文"民国时期上海商业广播"给我后来的广告史研究有很大的帮助。这时,郭大姐也在群里发了两张照片。赵老师现场考证的,郭大姐和全班女生的。


无语。四十年前七七编采的女生们,她们也有如画的年华。据皮皮考证,那是开学集体照之后的,唯一的。
周二一日评奖。地点就在西大旺的快手总部。艾菲奖。十多年前广西的肖开宁引进美国的艾菲奖我就是评委,首届的。而后,肖退出,南京的贾丽军接手,做了好几年,我从此离开评委阵营,与艾菲奖没有什么瓜葛。为艾菲奖的主办,后来贾丽军和广协打了一场狗血战,那个大奖也就独立出来。这次,大奖赛归由快手承办。凭借《媒介》与快手的关系,我也被重出江湖了。





这次评奖,和往常不同,二十个案例整了一天。节奏比较慢。我一边评奖一边还可以改稿,改的就是本期《媒介》00后。改到最后干脆发给阿三,让她最后收尾。在我离开之后,收到她的结尾了。
既是自我意志的主宰,也是算法操纵的傀儡。谈及“00后”,“个性”与“自我”是常常出现的形容词。无论是他们的父母、师长、朋友,还是他们自己,无一不会否认他们是追求自我意志的一代。正如那位何冰先生台上所言,毫不隐瞒地钦慕少年人身上的锐气与个性,用溢美之词艳羡后浪们的无视权威、独往独来,自由自在不似我辈庸庸碌碌唯唯诺诺苟且度日。“00后”们在网络大潮中乘风破浪时自有一副胸有成竹、睥睨天下的傲气面孔,然而回归线下面对生活时却还是毫无章法、捉襟见肘的稚嫩孩童。互联网似乎给了“后浪”们一双翅膀任其翱翔。然而,愈籍其力,愈受其缚。海阔天空之后可能只是另一个楚门的世界。
长江滚滚向前,终有一日,“00”后也会进入二十、三十、四十的年岁。彼时,我们是将怎样的未来,交给了怎样的他们?

今天周三,大学终于宣布,开学了,可以回校了。不过,有过外出的人,核酸检查之后才可进校,必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