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夜大雪。入冬第三场,新年第一场。大雪兆丰年,估计今年会比去年顺,为何?美伊干起来了,国人又可以放心搞发展了。有网文如是猜测。
歇息两天,我还要继续故事。有学生担心说,你写着写着,又把各种人物端出来了,效果会不好吧。这是很有官场经验的人的意见。我说行,我说说逗乐而已,不要认真。另外,我也遵嘱把若干敏感的部分删去,免得节外生枝。这一回,真有具体人和事,说到的多多包涵,绝无恶意。
六,给你派个书记来!
就在我盘整队伍的时候,在上海被刘老太召见,见我就说,阿黄,学校准备给你派一个书记。谁?刘灵。他不是已经来了吗?他是副的,准备转为正的。我问刘老太,书记大还是院长大?刘老太没有吱声,袁军(也好像老苏,不清楚了)在旁边搭话,院长责任制,院长大。我说,不是有党管干部吗?我非党,那当然就是书记大呗。领导们都不说话了。我说,我不需要书记,如果你们非要派书记来我就不当这个院长了。临走我还说了一句话,如果派书记,那就把我的学生派回来吧。那个时候张树庭在给刘老太做办公室副主任,正好站在刘老太边上,听我这么一说,低着头吱吱呜呜走开了。
我没想到就是这番话又引发了六年后的一个故事。
我为什么不让大学派书记呢?如果是大学出钱出力办学院,那它派什么我也只能全盘接受,你怎么做都行,我决不插手。这一回,大学又让我回到了专业初创期,只能白手起家平地高楼,那么,我的地盘当然我要自己做主。不然,我坚决不做。
历史的经验告诉我,创办专业,可以接纳猪一样的学生,也可以接纳猪一样的队友,但是,对于我的顶头上司,我是绝对的挑剔。我在新闻学院做副院长的时候,刘灵是副书记,我们之间没有深交,所以,我就无法衡量他出任书记会给新学院带来正面还是负面的影响。拒绝是当时最简单的一种防范,这里没有任何的私人恩怨。(每次我说到这件事,刘灵都会说,我知道你他妈就这么个臭脾气!)
说到这里有学生会问,国家的大学轮得着你挑挑捡捡吗?错了,人生机会千万条,领导可以选择我我为什么不可以选择领导呢?做主任做院长有一个原则,不能做的事楞做,不能忍的事楞忍,事情没做成还会把自己憋坏的,所以,基本功就是学会拒绝。
从上海回来的有一天,杨鹏到办公室见我了。我看他腰里别着一串钥匙,还手提着一个塑料包。我问,那是什么?办公室的钥匙和学院的印章啊。我说,谁给你的权力拴着印章满大街跑?他也吱吱呜呜,意思说新办学院,需要办公室。之前,我讨教过资深人士,询问办公室主任有多重要。得到的回答是,几乎就是二号,你在的时候伺候你,你不在的时候所有人伺候他。如此重要的机构怎么可能找个小屁孩来当呢。
我找到刘灵说,广告学院不设办公室主任职,和新闻学院合署办公,制度全抄,创收由新闻学院代管。我们就全身心做专业好了。
新成立的广告学院有六年时间没有正书记,至今没有办公室主任职位。不过,从去年起,开设了一个“行政专职副院长”职位,担纲者就是当年的小屁孩杨鹏同志。他现在红光满面肚子挺挺,当年,估计他写的日记通篇都在骂我,老黄一手遮天,搞死鹏鹏啦!后来他懂事了,说那也为了学院发展,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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