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游玩的高中同学电话说,今天去了颐和园,蓝天丽日美极了。我抬眼看窗外,果然。也就是这个时候,有风,晴天,北京的景色是很令人陶醉的。
明天就是返校日,但愿是个好天气。一天的活动分上下午进行。上午多少有点官方色彩,领导致辞,嘉宾致辞,不知道到时有没有嘉宾送些瓶瓶罐罐。我出席过台湾铭传大学的校庆,真是有礼品展示的一环。第一次我两手空空,很尴尬,后来学精了,出发前要来了陈大爷一幅字画,也算是有礼了。
返校日之前,收到了陈大爷的微信,说那幅宜山图已经画好,搁你办公室了。我拿回家,送去做框,今天就可以挂起来了。这和官方的三十年院庆同步。
那一天陈大爷来家喝嗨了,又提起许多当年故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趁着高兴赶紧讨画,陈大爷的字画越来越值钱了,不像以前,随便打个招呼就大笔一挥,出来了,给日本友人,给台湾同胞。据书记说,大爷的字画很牛很牛,轻易不出手的。
三十年前啥模样?艺术设计有陈肖张,后来又加入一个吴。那个时候大家都是业界小草,苦哈哈地干活。三十年过去,不管怎么说,也算一棵草一株树了。大树小树总而言之活着的树,独立向上的树。对于昨天的随意发帖,老勾提醒我,说还是笔下留情吧,做领导了也不容易,估计也有些误会。
我听了又呵呵。老勾是个老好人,总是照顾各家关系和谐。我向来不会照顾,永远直来直去。我一向觉得,委屈自己会出毛病的,遇到不平不公必须挺身反抗,当然,那是不平不公已经危及到学院波及到自己。
在一个资源极度匮乏的环境,承受着巨大的下行压力,集权大一统还是放权搞活是领导者的左右两选,就目前本校来说,显然是选择了前者,而且,实行起一套简单粗暴由上而下的行政治理方式,这对于具有脆弱生命力的二级学院来说,意味着反复折腾,最后结果是不是一场灾难呢?
专业三十年,经历许多曲折和坎坷,进入“而立之年”,也就是有体力,有格局且有思想的生命体。直面再大的困难,坚持独立自主,也就可以自力更生。可以六十年也就可以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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