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吐下泻,咋办?大哥说,改坐高铁吧。可是,八个小时才到目的地,这漫长的路途要上多少回洗手间呢?我想到了“尿不湿”,转给身体不自由的人士准备了“成人纸尿裤”。我去了附近的永辉超市,向服务员一打听,马上找到了,买了一包。二哥看了嘻嘻笑,说准备两三个,睡觉出门都踏实了。
可是就在今天十号上午,他说都好了,不用了。在昨天就与二嫂联系上了,估计是那个红霉素闹的。细看这个药的说明,果然有一条,有人会有呕吐腹泻的现象。这两点,二哥全都摊上了。
王府医院给的药,不吃了。改吃家人给的小柴胡,藿香正气丸之类。昨晚二哥的气息就很好,他凑在饭桌想混个吃喝,被厨娘断然制止,只能喝粥,不能吃别的。他的跟前就是一大碗粥。今天也是一样。

临近聚会结束,整个节奏明显放慢。 喝下午茶啦,学厨艺啦,都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我依然是车夫,远处不用送,主要送地铁,四五公里打来回。再有空闲就去游泳。昨天游泳之前还找柯地主喝茶,说说王府的黄家聚会,乐得他们眼泪水都出来了。
交流厨艺是本次聚会女眷们最关心的事情。加国老妹的烤牛排和厨娘老婆的鳗鱼饭排在最受欢迎的食谱前列。我保持低调不动手,老婆天天在厨房忙乎大放光彩。谁说我不会做饭的?二十人的饮食从早到晚不都是我来张罗吗?如此一来就有了厨娘的头衔,也成了老妹两个女儿的厨艺教师。芭蕉叶学习厨艺是认真的,她看到黄家媳妇人人都有一手,很感概地说,我要好好学,给我的朋友做好吃的。辣椒叶的厨艺,基本停留在杂活阶段。她主动请缨承担洗碗任务,厨娘极不放心,一个碗碟一个碗碟细看,总是指出她洗不干净的地方。辣椒叶最大的优点是高高兴兴听批评,依然高高兴兴犯错误。等她终于听明白批评了,就把厨娘的指示记录下来,放在碗架上,一边哼哼一边洗碗。




今日十号,黄家春节聚会最后的一天。我还是大早起,趁着厨娘还在酣睡,给早起的各位做饭。其实,就是把剩菜剩饭重新热一下,一点没有技术含量。不过,在煎蛋卷和烤面包,我稍稍露了一手,三嫂说,是有点不一样。我答,低调。再接着应辣椒叶要求做了汤圆:把超市袋装的食品倒进锅里,煮熟捞出。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
楼上楼下都在忙着装箱。我四处巡逻,警惕有没有顺走我的宝贝。老婆起来就大声说,把用过的毛巾带走,把拖鞋带走,大家都嫌东西多,不带,可是一到装箱,需要包裹,毛巾也就成了抢手货。
在今天,分三拨出发,二哥三哥飞广州,老妹一家五点离开北京。大哥大嫂搭乘晚上的高铁回广州。


规定一点出门,两台车分去T2和T3。出王府就算分手,不再搂搂抱抱挥泪告别。我知道老婆,老妹和两个女儿的泪腺都很低,一到分手就会泪水婆娑,最后把情绪全搞坏了,没有一两天调整不过来。没到一点我就催促,热车,上货,准备出发。妹夫这两天痛风发作,脚不能沾地,大哥二哥搀扶着他出来了。估计到了机场需要轮椅服务了。回到加国呆上一周才好。

大哥开车送二哥三哥等人去T2。我开车送老妹一家去T3.我顺出租车道进入出发走道,被警卫拦住,说这是出租车道。我大声说,车上有腿伤的病人,需要特殊一下。警卫听后马上放行。放下行李,给老妹一家拍照留影。

我掉头回家,城里那个。我要在那里与大哥会合,然后,送他们去西客站。只有到那个时候,黄家春节大聚会的活动才叫全部结束。
在车上大嫂说,这是一次毫无遗憾的非常快乐的聚会,只是你们两口子太累了。我说,应该的。以前每年聚,以后还是每年聚,我的人生理想其实很简单,弄个大房子,让家人都来住,吃吃喝喝五六天再各散东西。累了苦了想想还有这么个聚会,还有一群至爱亲朋与你喝茶聊天吃吃喝喝,这不就有盼头了吗?
遗憾有两点,出发太紧张,忘记拍张分手合影。到了西客站,也是忙忙叨叨,没有给大哥大嫂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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