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写那个小学时代的回忆。对于现在的学生老师来说,那个时代太遥远了,看起来如同看太空旅行。我的读者不同,他们在微信上每天看,看完终于扔下老年表情包和我互动起来。我很感动,决心继续写作,人生一场如荒野之草,来去谁会记住呢,粗懂文墨的我辈,有义务有责任做一点记录,若干年后有人说起,那个数百年之前,有那么个小学,有那么些学生,遇到那么些事情,历史描述变得有血有肉了,不像今天,靠两三个古董,反复推敲,正误半半。
清泉街小学记忆五:最美的上学道
上二年级的时候,中山纪念堂没有围墙,但是,有草坪。我会顺着德宣路,现在改名为东风路,过省人委边的吉祥路,顺着一个大斜角,过连新路入应元路,在一棵标志性的大榕树对个,进入清泉街小学。三四年级开始中山纪念堂开始建围墙,但是,没有门禁。我的上学路就变成了走方形。顺着连新路走,常常可以蹭大板车,顺着应元路走吉祥路,很安静,路东省人委大院围墙,路西就是纪念堂围栏。路的两边全是紫荆树,花开四季。我至今认为,这是我人生当中最美的上学路。
是谁和我走过这段上学路呢?一是廖一明,他家住在越秀山足球场,老爸就是场长。我喜欢下课后到他家玩,空旷无人的足球场够气派了吧。我最喜欢的是他家有气枪,属于他父亲的,可以在他家“后院”,准确说是主席台贴山而建留下长长的通路。这里就是我和廖一明打气枪的靶场,很爽。后来,不太打气枪了,估计是铅弹打完没人给续了。开始喜欢走路议论国家大事,议论的伙伴最多就是谭仲真周权平。从出校门开始议论,一直到吉祥路岔道分手,记得周权平和谭仲真住在吉祥路一带,我呢,转身向东,回到都土地巷。
谭仲真,小学同学中比较早熟的学生,很认真也容易偏激,常与我争论,周权平矮个圆脸,呵呵地跟着,在我印象中就是一个乐观的逍遥派,呵呵派。争论什么来着?故事长篇说到欧阳海小的时候出门,黄昏的荒野路上遇到草丛发出沙沙响。讲故事的家伙到此打住。那时没有网,无法剧透,于是,我们出校门就开始争吵,那沙沙响的是什么。我认为是动物谭仲真说是坏人,周权平就会呵呵。吵着吵着忽然意识到快到故事连播时间了,中止,撒丫子跑回家听收音机去了。不多久,文革之风越刮越猛了。学校的高年级开始划分什么红五类黑七类,谭仲真明显情绪低落,也不和我结伴回家了。不久,接到停课闹革命的通知。
文革全面爆发了。
快到十二点,先是阿三再是马总,问我已经到哪里了。我说,正要动身呢。马上从文革故事中抽身而出,驱车前往王府井,到五楼的博胜殿吃炸猪排去了。
《媒介》年底最后的工作聚会。总结一年展望未来。然后,看电影《太空旅客》。

过去一年我对《媒介》有何评价呢?
第一,队伍稳定 且分工明确了。三大块,杂志,咨询与科研。
第二,三块动作正常。内容进展有条不紊,咨询开张有陆续到位,还有科研,终于打开了局面,虽然小小的却是一大步。
第三,开局好。大的项目陆续到位,2017年的情况不用担心。
结语时说,看看左邻右舍,凄凄惨惨,我们依然在干活,这就是过冬最好的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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