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哉悠哉到达成田机场,发生的两件事让我冷汗直冒。
第一件,我把返程机场搞混了。来的是成田,回程是羽田,为何这样订票,也只能用神差鬼使来解释了。羽田距离成田近百公里,咋办?
第二件更麻烦,相机找不到了。旧相机本来不值钱,可是,拍摄的资料很值钱,这才是无形资产呢。我细想一下,估计落在大巴座席上了。我对柜台服务员说,改票吧,改成成田出发,她说查询之后答复。这当空我找到迎送大巴的柜台,告诉几个别u着“研修生”名签的小伙子,遗忘相机了。做完例行登记,也是被告知,需要查询,稍等片刻。
机票能改吗?我估计问题不大,果然得到服务台小姐的答复,可以改,要补缴三千日元,航班在三点出发。办完手续我又来到大巴柜台,那几个小伙子乐了,说找到了,等一会儿送过来。我听了也乐了。失而复得有惊无险,感觉最好。离开大巴柜台前给小伙子拍照,好歹也是一个留念。我问他需要研修多久,他说三四个月吧。研修之后呢?上岗呀,迎送大巴。


路过航班柜台,办票的小姐也认出我来,说航班开始办票了,你持有金卡,可以走商务通道,不需要排长队了。听到这种提示,补缴三千日元的心痛平复许多。
四日三晚,短时出国可以就此打住。讲学,会友,吃饭,吹水,每日都穿行在灯红酒绿的大街小巷,耳边总是响着隆隆的电车轰鸣,咋一看与三十年前一模一样,但细细品赏,却已经有了许多的不同。服务环节更加细致周详,大街小巷绿树丛中也逐渐冒出不少高楼大厦,当然,与北京上海的猛烈生长相比较,低调许多。还有一点,见面的友人师生,忽然显得有些老态,有点令人唏嘘。

我问文黛,认识多少年啦?83年就在北京认识了,她先大卫之前来北京语言学院学习中文。那个时候我们用什么交流?显然不是中文,也不是英语,文黛说是日语。你带我去琉璃厂,文物老板以为我们说的是广东话呢。估计那是我的日语带有广东腔的。那个时候我们没有手机,怎么联系呢?每周六下午在西单定点碰面,以一个小时为限,如果有事不来的话,下周同样时间同样地点见。
呵呵,那个时候的人竟是如此守信如此诚实如此执着真让我感动耶,自己为自己的过去所感动。路过免税店,带上一瓶清酒,北海道的,据说味道醇和,其酿造方法文黛做过说明,可以买回去让我的邻居学生们品尝一下。
人与人的交往,价值在于持久,之所以持久是双方无利可图且关系清爽,如久酿之酒,味正而又醇和。
我不会饮酒,看广告如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