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到大学,开会。广告产业研究的二次会。令我开心的是,老勾早早到场。
在我记忆当中,十多年没有这个场景了。九十年代做项目的时候常有,例如93年做央视的现代广告教育系列节目,那个时候的团队只有两个人,我和老勾,住在香山修改脚本,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就会受到来自北京上海的老前辈骚扰。那个时候,观点的差异很容易引起感情的冲突,记得上海的老前辈章老师议论起另一位老前辈陈老师,忽然非常愤怒地控告陈老师文革期间的种种卑鄙行为,令我和老勾大吃一惊。事后老勾问我,文革时候的冲突,互相之间真留下如此血腥的记忆吗?我说是的。我举了当年大院的派性冲突。我那些楼上楼下的邻居,因为分别属于红旗派东风派而相互仇恨,到了军管的时候,东风派得势了,他们把属于红旗派的邻居抓起来了,用绳子捆,用皮带抽,小学五年级的我,被这个血腥的场面惊呆了。这种无理性的相互仇恨,本来就是一种封建帝王惯用的驭民术,只不过政客们会包装,换个颜色封皮就给群众套上了。所以,我对于所谓的群众运动一向深恶痛绝。
说开会的事情,怎么突然跳跃到文革话题呢?中午吃饭之前遇到一个学生,说九月要去一个遥远的国度留学一年,跟随的老师当年也是广院出身,最近以批判和激进的言论闻名国内学界。据说,其中有不少文革赞美之词。我从没出席过她的讲座,不了解她的观点属于几毛,既然她说文革好,我就和那个马上要投奔她的学生说,我认为文革真的很不好,中国历史当中的一个永久的不可磨灭的污点。我本来还想说一句,一大笔留学的钱,最后能够留下几毛呢?后来,忍住了,因为那个学生说在坛子上有给我留言。我看完留言再说不迟。
半天的会,广告研究二次会,进入具体的研究计划阶段了。上次老勾总结的很好,这种研究,属于自己的份内,应该做的,所以,就老老实实去做,认认真真去做,因为这是自己的事情。上次会,主要分了几个板块,消费的,媒介的,广告主的,广告公司的,先把基本情况搞清楚再深入挖掘,这是我们的一贯作风。上次总局回来老勾给了一句话,老黄来担纲吧。我说行,于是接盘了。我既然做,当然就按照我的风格做,所以会上点评议论,会是毫不留情。我为什么这么认真看待这个项目呢?作为应用型的学术研究,接触产业,了解产业,分析产业是你的学科命脉。
热,搁笔游泳去,回来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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