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飞上海。之前接到书记秘书电话,说书记有约谈。谈什么呢?回答不清楚。时间约定上午九点。我旋即给刘灵电话,推测这次约谈的主题,一致的看法是,大学高层要和我谈谈到点退休的问题了。年前我和苏校长提起此事,六十退,按规矩办,这就是我的想法,清晰且坚定不移。
提出退休的话题其实很早,好像是我过五十五生日不久。听到这个说法,大家不以为然,学院发展顺利,事业蒸蒸日上,你搞什么搞。赵子忠很认真很严肃地找周艳说事,想动员一下我收回这个想法。他说,那是开玩笑的。当然,他没有正面和我谈这个问题,只是转弯抹角说。然而,我始终坚持正面回应。
为什么那么早就提起这么一个敏感的话题呢?有两个方面的触动。一是看到许多兄弟院校的例子,事业发展因为人的进退而改变,而且,常常负面的转变。二是有朋友警告我,与传大广告学院的竞争,丁黄时代很难有胜算,等那个阿黄退休,一切可以推倒重来。唉,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嘛,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在头脑清醒四肢灵活的时候早早安排这件大事呢?
我课上说过,聪明的企业家,不能只看眼前,要看到十年准备五年之后的事情。我觉得一个机构家庭乃至个人,也是应该这样做的,有远见,才能有定见,有定见才能有定力,由此可以产生毅力坚持做事。咬着牙关坚持做事,有些是性格所使然,但是到了成人独立,内在的动力就是你对于未来的观点和期许,没有这个,依旧是盲目的,很难持续的。我打个比方,很多家长在考虑孩子学区房,出国之类。我说,你要想好五年十年的境况。十年之后大学严重过剩,独生子身负三四套住房,你能够用你过去的经验设计他的人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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