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眼前所发生的大事情,所谓大事情,也就是海里闹腾了,梦想腾飞了,米国阴谋了,还有那个伊斯兰国等等之类。我们的教育和习惯,总是去关注一些与自己距离相当遥远的事情,对于这些事情,真相如何根本没有搞清楚,只是通过大小媒体的传播片言只语的分析,然后开始自己编造故事。而故事的结尾常常是多样的,人人都说自己权威,可是,最后的结果根本就没有权威。
这是一个解构的时代,被解构的对象无所不包,权威坠地,理想伪化,人生失去了厚重感之后变得短小轻薄,因此就会无聊。不久前有个郑同学与我探讨人生如何设计的大命题,我说,我们时时都在设计但又无法设计,因为变数太多难以把握,干脆就随波逐流了。也就是向现实低头了,取得一个妥协的委屈的琐碎人生。你不设计显得不负责,你真去设计又有心无力,就如我们很多的大妈教授,最喜欢设计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儿女。这就是所谓父母的天职吗?说对了一点但又不是全对,因为扪心自问,自己设计得好吗?好像回答都不那么满意,那你有什么资格设计别人呢。再说,你的经验和知识,能够覆盖未来的十年二十年吗?我是没有这样的自信,所以,不为别人设计也不去煎熬所谓心灵鸡汤。
从教二十多年,院长也当了十来年,每年都写教学大纲,每年都有学院规划,然而,都是笼统的规划,不细致也不指定什么量化指标,因为,变数太多无从把握。既然知道做不到,那就不必强拧,定一个大致方向顺其自然地发展吧。我就是这样做的。2002年被迫去做一个广告学院,这个学院啥样子,不知道,如何编制,不知道,往前走就是。十年前提出广告博物馆,什么样子,有什么藏品,不知道,也无法知道,因为没钱也没有人。不过,方向是知道的,这个潮流是知道的,所以,年年坚持。等到博物馆建起来了,开张了,我恍然大悟,呵呵,就是这样的。
一个学院如此,一个国家也是如此。老邓是总设计师,他只是提出了一个方向而已,具体的,弄到哪就是那,那又那么多的条条框框呢。今天也说梦了,啥梦,自己想去好了,要是梦能够具体,那才不叫梦呢。
人都会做梦,可是,梦产自何处,梦境如何安排,人人千差万别,唯一一点是共同的,就是梦境无法预测所以就无法设计。
世间上充满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发生又突然消失,如同我们眼前的股市,忽然一片红忽然一片绿,有人出来了又有人进去了,不用惊慌失措的,用时间的长轴来看,一个起伏的波段而已。有伏必有起有祸必有福,古人早就说过,一万年不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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