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限行,于是就在家呆着,看书,看论文。来回几个电话,都是搬家事情。
人大的黄河也发来几次短信,问我进度,等着写序,我说正在看呢。他说,先前的那篇论文已经脱胎换骨了,老师好好看看。我说好,真的认真看了,所以看得慢。
昨晚不经意看到学生发帖批评我的两件事,第一是说我脾气暴躁,很有点专制味道,第二是质疑布置那个广告十问的作业意义何在。
我开始反省自己,近来有没有脾气暴躁的举止,问书记,他说有,太有了,昨天还为分房的事情骂他呢。急躁,厌烦,所以就容易动怒,一旦动怒就收不住,突突突地机关枪扫射,估计伤人无数。和我同事多年的书记和老师可能已经习以为常了,九零后的学生很难过,以为天会塌下来,呀呀,我也真不好意思了。
周二上午的确是批评二年级的学生,如同盲头苍蝇乱飞,这股怒气现在基本平息了。发火的理由很简单,看到自家孩子的蠢笨,目光短浅,所以很生气。这是什么年头,不能说凶残黑暗的年头,但是,也够丛林的,弱小者,总被吃掉,吃不掉也过得很惨,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我没有屠龙之技,但是,混饭吃的三脚猫本领多少也得给诸位介绍介绍,如果看到有人偷懒,说为镀金而来不用努力,我多少也会生气的,早说就好了,我不用为你操心呀,对吧。
一年级的埋怨,估计与那个考勤有关。大学有规定,需要认真考勤,我其实尽量避免,觉得来去自觉就好。去年也有类似感觉,出勤忽高忽低上次已经有反应,出勤率高底起伏,别的老师也反映,当下的孩子不考勤不行,总有人总是喜欢弄点小聪明,不使劲却要拿高分,因为求职求奖学金有用。我说这样不公平。你不修这门课没关系,或者,换一个方式来,你给我说,老师讲课无聊,我改写论文交差吧。我也认的。我向来不认为,缺一门课就会死人,不学这门可以学那门,人人都有选择的自由权利。当然,我也有的,愿听的我就多讲,愿学的我就多教,我向来喜欢上小课,研讨课,不喜欢上大课,人越多越糊涂。我给安排课的老师说,人老了别排了,我也要休学术假了,可是说不行,没有院长的课,不像话。出门参加研讨会遇到旧时学生,说老师讲的真好,以前怎么没有听过呢,我说,以前也讲过,你没有选修就是了。给他媒介杂志,说哎呀真好,这是哪个4A谁办的呀。我一听,差点气死了。我一路想,不能那样做了,学生出校门之前,应该让他们知道我们在做什么,那些已经做的最优。于是,就有了聚合种种科研成果的“综合研究”。
可是,精心捧出这道全院大菜的时候,十多人缺席,一问,有病假的,有事假的,当然也有出门做项目的,还有一些正在给企业做小工的。
你说,我能不气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