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转播奥运闭幕式,太晚没看,只看了男篮决赛,美国对西班牙。美国赢了。早上起来从早班车补看闭幕式,还写上一段微博,算是对奥运的拜拜。本周开始恢复正常工作。下午到学院看了一下。媒介几位在准备明天的研讨会。广告主也在忙乎后天的汇报,反正就是忙,暑假几乎没什么休息。
为了表示我也没有偷懒,赶紧把本期的视点贴上。本期内容很爆炸哟,主题就是《新资本,老游戏》。
五问资本与传媒的金钱游戏
言及资本和传媒的关系,笔者在1996年提出媒介产业化的时候就曾说过,产业化内含三个动因:一是媒介大市场的形成,千亿规模的市场出现,难以用“创收”、“补贴”所涵盖;二是应对大市场的需求,媒介规模化的趋势,也就是放弃小舢板,拼造大航母;三是在大市场大媒介的倒逼之下,允许社会资本进场,由大资本支撑大媒介经营大市场。然而,出于意识形态的惯性,社会上对于资本渗入媒介领域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记得九十年代末长沙举办过一场“传媒与资本”的研讨,席间有人发出了“媒体开始与资本眉来眼去”的报道。
十多年过去,媒体和资本的眉来眼去从未停息且越演越烈,相互爱恋,谈婚论嫁比比皆是。作为媒介编辑部,当然不能放过也不会放过这个极其敏感而又意义重大的选题,企图由表入里,抽丝剥茧,叩问两者恩恩怨怨扑朔迷离的复杂关系。
一问:资本与媒体为何相互依恋?
资本与传媒行业的相恋,骨子里是一场你情我愿的公平交易:前者代表的是最大化的金钱聚集,其最迫切的需求就是能够找到合适的行业、合适的机构帮助自己实现钱生钱、利滚利的商业目的;后者表征的是最优质的资源聚集,其最紧要的心愿就是能够突破体制机制以及各方面的限制,与社会资本相融合,找到最合适的“金主”帮助自己实现规模化、跨区域的发展目标。
改革开放三十年,摘下的不只是“国企”垄断化的王冠,也剥下了传媒机构神坛上的金衣。当政府补贴转变为自给自足、竞争厮杀之时,传媒机构骄傲不在,寻寻觅觅的其实正是资本的帮扶。而当传媒行业的管控高墙逐渐崩塌,墙外的资本方自然也在兜兜转转之后看到了墙内传媒行业的真容,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投身与传媒业投资的大潮当中。可以说,资本迷恋着媒体,是渺小对伟大的敬仰,是庸俗对高雅的尊敬,是草根对权威的致意,这就是两者相恋的初始。
二问:何谓两者的核心需求?
世间之恋,大抵始于互相欣赏,尔后互相考量,将心中需求一一列出再一一比照,如此方可决定是否正式交往,资本与传媒行业的金钱也是如此,左不过都是在比量对方是否契合了自身的核心需求。
对于流动性的资本来说,追逐利益是其天性,所以我们看到资本从矿产、铁路、制造、新能源一路走来,哪里有空间、哪里有机会、哪里有更高的投资回报,资本就流向哪里。当下,传媒行业恰好雀屏中选,成为新兴的朝阳产业和无数投资人青睐的新星。去年,我们说大国之下,大舞台形成,大台大报出现,传媒巨人正在逐渐成长,资本方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巨人,他们有着迫切的愿望要成为这个巨人的左膀右臂,至少也是为这巨人送上鲜花与喝彩,希冀着巨人成熟之后能够给予他们更大的未来,更加美好的明天。
反观传媒行业,国家文化产业振兴的政策出了一条又一条,国际传媒产业已经灿若星辰,中国第二大经济国家的世界地位给了他们足够的信心与希望,让他们试图与国际一流的传媒集团比肩。然而国际传媒大鳄并非单打独斗,一路走来绝对少不了资本的支撑。所以,带着打破枷锁、解放思想、改头换面的需求,传媒行业越来越倾向于与资本的结合。
三问:资本和媒体如何登堂入室?
当然,从相恋走向婚姻,并不是一条坦途。资本与媒体要如何携手共进?只怕这中间还会伴随着转型的痛苦和纠结,为了相互靠近,不得不应对各种各样的冲突,摆平各种各样的矛盾,经历各种各样的磨合。
媒体的变,是态度的改变,是给予的资源在变。以前媒体对资本市场是不屑的、骄矜的、谨慎的,现在却是开放的、包容的、期盼的;以前媒体要求以绝对控股的形式体现绝对的主导权,以免所谓“国有资产流失”的噩梦成真,现在也认识到了资本的游戏必须按照市场的规则来玩,相对的控股已经才是更加合适的选择;以前的媒体紧握手中的各种资源难以取舍,现在更加积极的希望能够整体进入。
资本在变,是角色的改变,是合作的机制在变。以前只有国营资本进入,现在逐步宽泛,进入的资本类型有了适度的调整;以前资本按股衡权,现在可以同股不同权;以前传媒资本只能本地操作,现在可以离岸操作。
四问:两者之间为何总是同床异梦?
然而,当媒体与资本结合得越来越紧密,一些深层次的问题也逐渐暴露出来。一方面,媒体担心资本的掠夺性会控制自身意识形态层面的内容,会影响自身的发展走向;更担心资本的流动性和逐利性总有一天会对自己弃之不顾。另一方面,资本也担心着我国媒体机构传统而保守的文化无法与市场接轨、共融;担心管制机构随时出台全新的政策让资本无所适从;更担心“人治”而非法治的行业特色让资本无法操控、无法预知,被扼住命运的咽喉而不能自救。
双方的隐忧,双方的不信,双方的猜忌,双方的迷茫,共同促成了传媒与资本结合的这场游戏中的各种新老问题。
五问:露水夫妻还是百年好合?
尽管有需求,有变化,有焦虑,有对峙,但资本和媒体的游戏仍旧走到了最终章。这个时候,我们再看这场游戏,环境变了、心态变了、角色变了,但唯一不变的是游戏规则。所谓游戏规则,是资本市场的游戏规则。
资本是现实的,它用脚投票,有价值就留下,没价值就离开,毫无人情可讲。所以媒体人往往在面临退市风险,面对做空机构,承担股价压力时才会发现,之前似乎将这场与资本的联姻看成了玫瑰色的美梦,只是梦醒时分才恍然发现自身的天真。从古至今,资本何曾善良?!所以,倒不如就按照资本的市场规则,换一套沟通体系,你来我往,以数字论道理。
资本和媒体,一场地道的金钱游戏,舞台可以变异,角色不断串换,但规则却是永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