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六一,到上海拜访大朋友
今日六一,一大早驱车前往机场,广播男女主持喋喋不休说儿童节,白衣蓝裤红领巾。到了机场看到早间新闻,电视主持也在说那套儿童回忆。我有点麻木了,想来现在的孩子真是很苦,没有自己的空间,也没有自己的想象,当他们听到大人在说白衣蓝裤红领巾的时候,他们感兴趣吗,要是我,其实一点也不感兴趣。因为六一是大人安排给孩子的节日,所以,基本就是大人的记忆。
我今天出门,拜访上海的大朋友��上海师大的金定海教授。
什么时候认识金教授的呢?好像是在98年夏天。当时,国际广告刘大师出资十万搞中国广告二十年猛进史,我接盘,段晶晶担纲。段晶晶动用十多人耗时数月把大纲细目搞出来了,刘大师看了就说,找几个人研讨一下吧。他开了一个名单,内中有广州中大的卢泰洪,上海师大的金定海。
研讨的地方在怀柔农村的“鸡和鸭农庄”。据说刘大师拿出七八十万在那里买了一个院子,改建为“国际广告会馆”。那天傍晚,我和老勾七拐八拐好不容易找到了“鸡和鸭农庄”,进入“国际广告会馆”的院子,这里原来是一个废弃的乡间小学,刘大师把它改造成宿舍和会议厅。我们到的时候,卢泰宏刚走,金老师还在,刘大师给我们介绍的时候,一个年龄和我相仿,老成稳重的中年知识分子模样。
我们入座开始讨论大纲,议论起这个新别墅,大师有点兴奋,说房间是他设计的,会议厅居然还有“瀑布流水”的装置。说话间他溜身外出,在房后响动一阵,说瀑布来了。我一看,墙上果然有块水帘,滴滴答答淌水。
屋里蚊子剧多,开会不久大家就噼噼啪啪打蚊子,忍无可忍,大师对编辑部的什么主任说,灭蚊吧。主任让我们走出会议厅,然后举起雷达灭蚊器,呼呼狂喷一气,接着跳出大厅。大家在屋外等了约摸半小时,估计蚊子死光光,又进屋去开始研讨那个二十年。
国际会馆房间布置和三星级宾馆差不多,有电视,新床新被,还算干净。早晨起来发现还有三星级才有的一次性洗漱用具。我打开一次性牙刷放进嘴里,搅动几下,嚯,牙刷只剩一个棍子,满嘴塑料毛。那毛巾,黄色,新开封,一擦脸,黄头发黄眉毛,如同孙猴子。老勾也遭遇到这个情况,出来就说,大师,有钱买公馆就不要吝啬这个洗漱用具了。大师不好意思说,没想到没想到。至于没想到什么我至今不明白。
初识金定海就是在这样的环境当中,鸡和鸭的农庄,瀑布流水的会议厅,半小时打蚊子一次,满嘴毛的洗漱,如此的信息爆炸当中,金老师何等模样何等性格倒显得模糊了。
这是十年前的故事了。今天要拜访的金老师,和当年当然大不一样,感兴趣的可以听我慢慢道来。(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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