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介》栖身之地得而复失,我和周艳面面相觑。不过,没有慌乱,因为卖过光盘说明书的人,经得住风浪。然而,更重要的一点,上回的生死考验经历过之后,我们的杂志内容越来越扎实,越来越受到业界的好评。读者,用户使我们的衣食父母,这一点体会到了。我们采写的内容受到关注好评,以前不知道,到上海采访文广高层的时候知道了。编辑部一个传真,只是试探性地询问能否采访高层,对方用长长的传真回答,把一二三把手的采访安排发送过来,王薇一下子慌神了,说这这得黄老师出席了,要还是小萝卜头采访,对方会生气的吧。许多反馈告诉我,越是领导高层,越关心我们杂志的选题。我们不仅仅是第一手报道,而且,观点思想也逐步开始与他们发生互动影响,这其实是办杂志最期待的事情。
十七岁到报社工作,老记者姚北泉看到我在办很边缘的科技栏目不开心,对我说,其实,做文字记者的话,最好是做专栏的记者,可以有深度,发展的下一步就是当专栏编辑,专栏编辑的再下一步就是杂志了,编辑所谓的同仁杂志,可以说是文人最好的选择了,当然,做这种杂志光花钱不行,如果还能挣点钱,自己养活自己,这简直就是理想境界了。广州日报的姚北泉早就过世了,他说的话一直深深地影响着我。
办一本自己喜欢的杂志,用自己的报道,观点,思想与同行交流,这不也是我们苦苦追求的一种境界吗?境界达到了,其实,刊号变得就不那么重要了。除非,你要办一本随时准备出售的杂志,那又是商品了。我们好歹也是非卖品呢。
所以不慌。
一个多月过去了,偶然场合见到南京《广告大观》的陈徐斌,他满面愁容对我说,大哥,我办的那本《媒介研究》日子艰难,您老能帮帮忙吗?我一听,笑了,说简单,我来办吧。怎么办?把研究两个字去掉就行了。呵呵。
陈徐斌回南京不久有来了,说好啊,就按照您的意见办吧。《广告大观》的《媒介研究》改名,那不就成了《媒介》了吗?对呀,就是这么回事嘛。
那天周艳也到了,三人议论不到一个钟头,《媒介研究》就成为《媒介》了,不过,不是南京的《媒介》,是北京的中国传媒大学广告学院的《媒介》。我们又回到双封面的时代。
这叫天无绝人之路!
一年前写过视点文章,叫“重整山河待后生”,最后的一段文字,简直就是《媒介》颠沛流离的
真实写照的励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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