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就到大学。广东南方传媒集团的黄维汕昨天到,下榻内蒙古饭店,今天要说事,我还在半路他已经来电话问到哪了。我说到了到了,其实还有一半的路。电话周艳,说到了,作为班主任要去升旗,不能开会。王薇早到,说在等着。
三人开会,然后动作,先到三十九号楼找校长,真找到了,盖章了,水没喝就告辞,要到总局去。见到要见的人,办了要办的事情,又回到大学。
学院正在整理,到处弥漫油漆气味,三层楼都要重新做展板,一楼是《媒介》十年展,马二叫它“封面秀”我说太文了,十年辛劳,十年努力自然就有十年收获。尤其是今年开始的“大系列”,从“大台时代”,“大剧辉煌”,“大网天下”,“大营销崛起”,“大内容启航”,最后收宫之作就是“大报沉浮”。
本期升民视点的标题叫做“寻觅大媒体之魂”。虽然是千字文,前后有马涛,刘珊,我和周艳四人合力而成。
升民视点113
寻觅大媒体之魂
从今年4月开始,编辑部策划了一系列的“大”字标题封面报道,从大台、大剧、大网到大营销和大内容,目的就是在大国化与数字化的时代背景下探寻媒体的变革与出路。
无论是政治、经济还是文化与外交,各个方面的数字告诉我们,中国似乎是一个大国,而在心理上,我们却是在茫然中忽然一夜“被大国”,媒体也同样处于这样的纠结之中。而在此背后的是来自整个国家与民族的迷茫,我们应该继续追求规模和效率还是在狂热中冷静下来寻找思想与真知?
于是,作为文化沉淀、舆论结晶的报纸,背负着“行将就木”论调的纸媒,顺理成章地进入编辑部众人的视野。我们探讨报业沉浮的过程当中,报人也回应了我们以下三个问题。
第一,报纸能活。事实上,笔者认为这是一个伪命题,报纸作为媒体的形式还将继续存在是不争的事实,只要文字在,就有报纸在,可能是纸张也可能是电子。就在我们纷纷感慨报业的衰微之时,几位报业大佬却用泰然自若的神色向我们描绘各自的发展宏图,比如环球时报的胡锡进,比如京华时报的吴海民,比如南方报业传媒集团的杨兴锋,再比如深圳报业集团的社长黄杨略。就在外界纷纷揣测报纸媒体生活的如何凄风苦雨之时,他们反而是谈笑风生,与我们讨论报媒的风骨,事业的扩张,读者的覆盖,自然自信地展示出其生命力和潜在能力,在各自的一方水土中挥斥方遒,丝毫未见疲惫与勉强。
第二,报纸活得坚强。在编辑部一行走访的各个大报中,普遍反映的两种生存压力:一为技术转型,二为经营突破。在最初报业寒冬的说法诞生时,报业与新媒体相互排斥甚至你死我活,而后,报业主动地或被动地踏上艰难的数字化转型之路,全媒体变革进程终将报业与数字化技术捆绑在一起。于是,有不少报业不但开始使用数字技术手段且学会数字化思维,从生产流程、内容分发、渠道拓展到终端融合,数字技术已经成为报业发展的推动力而非破坏力。再看经营变化,关于多元经营的争论之声已经逐渐消散,众多报业集团纷纷打破单一广告经营的传统模式,在物流、房地产、文化产业等多各领域发力,直至踏上资本运作和上市的全新征途。面对来自各个方面的挑战与压力,经营者执着且坚强,韬光养晦当中下一局转型大棋。
第三,报纸活出精神。越是矛盾重重,越是动荡不安,就越是报人大放光彩、展露精神的时代。在笔者所走访的几家大报中,《环球时报》敢于直言,以每日时评向社会发声;《南方日报》强调风骨,坚守报人的原则与情操;《广州日报》立意“代言”,与当地文化、民生血脉相连;深圳报业则讲求沉稳,坦然面对来自各个方面的挑战与困难。近代史上,百年中国历经沧桑,虽苦难深重,然而总有报人挺身而出,铁肩担道义,辣手著文章。
大报作为媒介杂志“大”字系列的结束,引发讨论的正是在这个轰轰烈烈的时代媒体存亡问题,这个系列一路走来,我们和媒体业界同仁共同探讨关于媒体改革、文化兴衰与国家认同的终极命题。
纵观天下,一个期盼百年的东方大国正在冉冉升起。大国崛起同时传媒巨人也即将登场。大台、大网、大内容、大营销、大报业一一俱全,当生存与经营都已经不再是荆棘与牵绊,当传媒巨人已经锻造出强壮的筋骨与血肉,还欠缺的是什么呢?我们所寻寻觅觅的又是什么呢?这就是传媒巨人的大脑与灵魂。在此“大”字系列完成过程当中,笔者从媒体不断创新变革的身上已经隐约感受到了这种大媒体之魂的脉动。
当今中国到了改革与转型最困难也是最危险的关键时刻,国际局势动荡不安,国内民生矛盾重重。此时,作为意见结晶和舆论领袖承载的媒体正担负着史无前例的深重的社会责任。而社会也正期待着媒体能够做到不煽情、不迷信;既不极端批判,也不盲目鼓吹;既不刻意粉饰社会太平,也不随性触动族群分裂;以自身的专业态度、冷静思考和意见结晶汇流成为一股推动社会进步的健康力量。大度、从容、冷静、理性,这正是大媒体所共通的灵魂所在。
大媒体之魂若隐若现。何时能够拨云见日光明天下?笔者尚存疑虑,但却心怀希望,切切此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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