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什么？
回到北京，有子忠来接，放下东西喘口气就奔工体西路的糖果TV，卢迪的短信说，孩子们都在等。年前就说聚会，每年的年底先是“孤男寡女”团拜，然后是社会人学生吃喝已经成为惯例。年前事情多，推到年后今天。
从零五年开始成为例行节目，名义是我的生日聚会，实际是提供一个不同项目组玩耍的场所。去年和前年在麦迪，今年改在工体，时间也靠后了，不是节前而是节后，内容不变，还是唱歌，切蛋糕，说笑。
简单开场到子忠唱我的人生不是梦，好像听了好几回，典型的中国式追梦者。他带的张余团队的几个搏哥搏姐坐在后头，我起立介绍了晓东晓玲，接着就把孙世良说成了宋哲。过一会还想说点什么，搏哥博姐不见人影了。
卢迪也没有见到。
桌上安有座签，右边是子忠，左边是华纳世通的张蕾。子忠埋单，看看走场然后离场。张蕾呢，一个多月前在青岛接待过我，却还是印象模糊，这次不知道被谁忽悠了，给我买了一个巨型蛋糕，五层，说是未来的广告摩天楼造型。我问她，哪届的，她说早就毕业了，王薇东东同届。导师谁，她笑了，看来我真是糊涂了。
看到欢笑的男女，忽然感到视线模糊。三年级几个同学来到跟前，只有李文静刘若乔没有来。再过几个月，他们就要走出校门，明年就没有资格来这里嘻嘻哈哈了，只有吃喝的份了。我忽然很想问问这些即将离校的学生想的神马。
从管倩、刘蕴结、张漩到周璐、杨洋，还有老勾的学生张洁，讨论议题不外是感情，工作，家人和大学的学习。过去的一年，学生们真有无数的烦恼，很多的纠结。我说，不用太担心学习，聪明才智够用了，也不用太多担心就业，要关注的是家人和感情。讨论时间还是有点短，追问过深可能引起泪水汪汪，打住了，改说自己三十多年前的事情。说到一半，还是打住，想回家了。
上车，突然想起三十多年前读过的苏联柯切托夫写的反映当时苏联青年人情感演变的小说《你到底要什么》。
年前有学生问，生日礼物，你想要什么？我想了三天，没有结果。老师迷茫了，我的学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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